麼還能看到寅遲的記憶?
忽然指尖一陣異樣,回神的同時,目光撞進了一雙灰霧般淺淡又情意洶湧的眼睛,他心底微顫,想有所動作,還沒開始就受到了阻礙,一低頭,才發現自己的指尖還被人捏在手裡。
剛剛的那陣異樣就源於此。
他心中一動:“你什麼時候醒的?”
寅遲說:“在你目不轉睛盯著我看之前。”
方棋:“……”
他記得他昨晚是平躺著睡的,為什麼醒來成了和這人面對面?
這人醒了為什麼裝睡?
……好像也沒有裝睡,只是垂著眼在玩他的手。
從他的指尖微微發麻的症狀來看,他應該玩了有一會兒了。
這是什麼癖好?
親都親過了,方棋也沒追究玩手這種細節,他轉頭看了眼窗外,又去床頭櫃上找手機:“幾點了?”
他剛一伸手,手機就被傀儡娃娃獻殷勤似的遞到了他手裡。
與此同時,寅遲在他身後道:“七點半。”
方棋:“……”
這一主一僕還挺默契。
時間不用看了,但方棋還是接過了手機,振鈴跟掐著點兒來似的,螢幕上的數字剛從7:29跳到了7:30,意料之中的電話就打來了。
喻明忠自認七點半已經屬於賴床的時間,絲毫沒有擾人睡眠的自覺,電話一接通,連一句“醒了嗎”“吃了嗎”的問候都沒有,脫口道:“你說的那東西,有可能出現群體作案嗎?”
方棋眉頭一緊。
什麼叫群體作案?
兩人趕到警局時,直接被帶去看了幾具屍體。
“因為案件特殊,影子有異常的失蹤者的屍體都被送到了市局。”喻明忠簡單地說。
有衣服等死物的遮擋,地方警察很難發現影子上有什麼異常,喻明忠也沒如實相告,這種駭人聽聞的東西,被普通民眾知道會引起恐慌,內部的人知道不止會恐慌,還會懷疑自己的價值觀,再遇到破不了的案子,怕是都要往非自然的方向一推,那就亂了套了。
方棋直接道:“屍體有什麼問題?”
喻明忠看了眼陳家碩。
陳法醫早沒了對方棋的“大學生”的偏見和氣急敗壞,他看了一晚上沒有影子的屍體,這會兒神色也比較凝重,他給了方棋幾張照片:“這三個,分別是城南分局,中昌縣派出所,和陽山區那邊發過來的照片,根據屍體腐壞程度,他們死於同一時間。”
方棋:“……”
中昌縣在市區往東,陽山區在城西,還有一個在城南,不用看地圖都知道距離有多遠,影鬼的速度再快,也絕對不可能同時吃掉天南地北的三個人。
“有可能是拋屍嗎?”
喻明忠搖頭:“不是拋屍,找到屍體之後,我們查了失蹤者生前的行動軌跡,他們消失在可監察的監控範圍的時間,和他們的死亡時間相差不超過一小時,同時殺了三個人並拋屍到三個不同的地點,一個小時不可能辦得到。”
“……”
如果不是拋屍,影鬼怎麼能同時在三個地點殺人?
以“譚言復”的速度,讓他往返兩個地方殺人都來不及,就算是另一隻影鬼也不可能,短時間內跑三個地方殺人,風險太大,不符合他的“謹慎”。
也就是說死的三個人,殺人犯起碼有三個。
甚至殺人的影鬼遠不止三隻!
方棋沉了沉眸,他轉頭看向寅遲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寅遲道:“你沒有懷疑過嗎?”
方棋:“……”
當然懷疑過。
影鬼既然能超出認知地出現第二隻,誰知道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