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自然平靜,像是突然想起隨口提了一句,但木之本瑾仍然感覺出部長有些在意這個事。
轉念一想,他微笑解釋“是我忘了和日向前輩說,家裡大哥高三要備考複習,爸爸過兩天要參加研習會,最近忙著準備資料,所以這幾天我負責家務,簽證我當初辦理的是時間最長的,只是現在還沒到期,不是最近申請的,我短時間內不會離開。”
這段頗長的話前後並沒有什麼邏輯關係,從習慣講究來因去果的木之本瑾口裡說出有些不可思議,但卻精準戳中了幸村精市最關心的幾個點。
立海大的部長大人不自禁地笑了,又覺得自己表現得太刻意,握拳擋在嘴角前輕咳了一聲。
“今晚有時間嗎?”木之本瑾偏頭問道,他們路過了一個小學,五六成群的小學生從他們身邊一股腦衝了過去,於是兩人又離得近了些,他等周圍安靜下來,補充道“要一起去俱樂部嗎?”
“不會太麻煩嗎?”幸村精市說道。
灰棕發的少年搖頭,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不會,爸爸今晚去大學,家裡有小櫻幫忙。”
“好啊。”幸村精市同意。
去俱樂部關愛空巢日向。
轉眼到了去英國的日子,飛機上,木之本瑾拆了一小袋曲奇放到手邊的小桌上,栗子悄悄地從包裡鑽出來,小花栗鼠快樂地把半個身體埋進包裝袋裡。
幸村精市看他突然開啟袋子也不見有什麼其他動作,猜道“你把栗子帶過來了?”
“嗯。”少年的手扶著邊,幫忙擋著其他人的視線,“栗子嚷嚷著要來國外看看,我想著把他拘在家裡也不好,就帶來了,不會耽誤比賽。”
“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又不會說你。”沒有護身符,幸村精市看不見栗子的身影,但他依然保持低頭看桌子的姿勢,“我只是有點好奇,小傢伙買票了嗎?”
栗子咬曲奇的動作一頓,嗷嗚嗷嗚氣得從包裝袋裡爬出來,扛著一塊曲奇爬到幸村精市的肩上,用小餅乾戳他。
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沒買票咋了,誰看見他了?誰能證明他逃票?
鼠鼠我呀要被冤枉死了!
木之本瑾被戲精附身的花栗鼠逗笑。
幸村精市沒有反應。
看見即存在,在幸村精市的視野裡,白色的桌上放著一包開啟的曲奇,不見多也不見少,好像一晃神的功夫,包裝袋裡多了一個缺口,但又好像原本就是如此。
木之本瑾抿了抿唇,不動聲色地把疑惑的小花栗鼠叫回來,他什麼也沒問,轉而和部長聊起別的。
飛機落地,眾人坐上前往集訓地點的車,中間路過溫布林登網球場,便下車觀賞一下他們後天的比賽場地。
藍天白雲草地,一切與神奈川的網球場沒什麼不同,但又大的離譜,期間往來的是穿著各異的來自世界各地的網球手,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
“好大!”切原赤也撐著欄杆,眺望底下一望無垠的草地,“我以後也會在這裡比賽。”
溫布林登網球場是唯一一個草地球場,也是他夢寐以求的地方,應該說,世界上所有著名網球場都是他渴求的殿堂。
“那你可要好好練習,憑你現在的實力,還是很有希望的。”丸井文太放下抱在腦後的手,笑著揉了揉小海帶的頭。
“丸井前輩!”切原赤也哇哇地喊著,即使穿著成熟的西裝校服,身上也帶著散不去的少年感。
丸井文太哈哈笑著,眾人又重新坐上車,一行人到了下榻的酒店,在地下車庫處看見了和他們一起被邀請的其他三所學校。
“冰帝、青學、四天寶寺。”小小的地下停車場聚齊了全國四強的隊伍。
“還真是活潑呢。”仁王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