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裡,仗著沒人看得見,蹲在切原赤也肩上,赤也吃一顆,它咽一口口水。
木之本瑾看了一眼流口水的栗子,手指動了動,裝作不經意搭手的動作把它拎回來,“爸爸給的比賽慰問品。”
“伯父真好。”切原赤也慕了。
晚上木之本瑾坐在桌前,花栗鼠栗子還在嗷嗚嗷嗚哭訴他今日慘遭毒口的口糧,一旁不明真相的水球聽到同類叫聲也咪嗚咪嗚跟著嗷。
六斤重的小貓咪一邊叫一邊撲,氣得鼠科的栗子學會了貓科的炸毛,知道告狀沒用,頭也不回地跑出房間,水球緊跟其上。
太鼓鍾貞宗看得哈哈大笑,說來奇怪,不論藥研怎麼檢查,水球都是一普通小貓咪,但估計貓科通靈的緣故,又或許被刀劍們養大沾了靈氣,它也能看見栗子,也僅限栗子。
“主公在寫什麼?”太鼓鍾貞宗湊到跟前好奇道“揮拍兩小時、定點選球兩小時、體能訓練(強)半小時、體能訓練(弱)一小時、臺步…好多!”
“我們下週選拔賽,不認真的話可是會被淘汰的。”與其他學校只有一個王牌不同,他們立海大每一個人單拎出來都是全國級的選手。
比賽好打,隊內賽難贏。
“聽上去好嚴格。”太鼓鍾貞宗感嘆。
“畢竟我們是全國第一的隊伍,不嚴格要求自己怎麼能行?”木之本瑾放下筆。
地區預選賽後不少學校的隊伍都想來立海大偵查,對於自家學校出現穿著外校校服的人,眾人也見怪不怪,比如冰帝學院的芥川慈郎,每週雷打不動地出現在立海大,他一不打擾二不鬧騰,只會在丸井文太出現時興奮加油,然後安安靜靜地離開。
這天輪到丸井文太和木之本瑾的比賽,戰況過半,芥川慈郎已經趴到網上,兩眼冒著小星星。
網球在球網上彈了下,輕巧地落在網的邊沿,滾過一段距離後落入木之本瑾場內“如何?夠天才吧?”
木之本瑾沒有說話,球拍掀出的氣流聲淹沒在場外芥川慈郎的驚歎中,謹慎地用氣流帶動小球稍稍偏離球網,在剛剛跨過警戒線的距離將網球挑起。
丸井文太嘴邊吹起個綠色的泡泡,毫不客氣地收下送來的一分。
木之本瑾撥出一口氣,遺憾地看著因為後退距離不夠接不到的網球,回答丸井文太的問題“絕對夠天才。”
丸井文太樂了,“這麼天才的絕招可是差點被你小子破解。”
“那不還差一點嘛。”木之本瑾微微眯起眼,丸井文太不由感到胃疼,這副樣子和柳算計別人的樣子一模一樣。
心知自己的資料在面前的小資料狂眼裡無處遁形,丸井文太索性放手一搏,打法比往常更加犀利,而在這樣密集的攻勢下,依舊能坦然處之的木之本瑾終於引起芥川慈郎的注意。
“咦?和丸井君比賽的是誰?”芥川慈郎看著面熟,卻想不起來,努力半天從滿是網球和丸井文太的腦子裡翻出一點印象“哦,忍足姐姐的崽子打得不錯啊!”
嚴密的攻擊出現一絲微不可察的紕漏,丸井文太大口深呼吸,壓住嗓子裡的笑意,但見木之本瑾又進入玄之又玄的無我境界,那絲笑意消失不見,翻湧上來淡淡苦澀“現在的小孩真不得了。”
木之本瑾像個局外人觀察自己和丸井前輩的比賽,120的專注力和破壞力放在任何一個球手上都猶如神助,但對他這種靠精算、理智的選手來說,明明可以選擇更保守的打法,身體卻下意識選擇突進。
不應該這樣,無我是突破極限的自我,無法被控制的自我與野獸又有何區別?
木之本瑾嘗試操控這具突然變強的身體,在丸井朝他落腳點發起攻勢的同時,大腦迅速計算,小碎步後跳兩步,抬手,打出直奔底線的高吊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