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穿過炮火紛飛的走廊離開。
屋內的兩人並不知道外面有人來過,幸村精市心臟悶悶的疼,“別這麼說小瑾,這不是你的錯,我……”
他想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理解這個詞太輕太輕,它只是從嘴裡輕飄飄吐出的兩個字,代表不了任何事,家庭幸福的他也不明白突然失去家人朋友的心情——儘管他們並不是人類。
幸村精市頭一回感到如此無措,他想到了這段時間發生的很多事“失去力量對你有影響嗎?你的身體會變成這樣也是因為這個嗎?”
“是的,沒了力量後,我會變得很累,身體素質可能也沒有之前那麼好。”木之本瑾證實了他的猜測。
“什麼時候?”
“來u17的前一天晚上。”
“所以你那天看見我網球袋上的護身符反應那麼大,是因為他是你的朋友送給我的嗎?”
懷裡的腦袋點了點,“不過因為我的原因,你也失去了和他們有關的記憶。”
“我很抱歉我忘記了他們。”幸村精市注意到他一直保持左手虛攏放在桌上的彆扭姿勢,像是在護著什麼,“那封信也是他們寄的嗎?”
“是栗子,他找到了另一個能看到妖怪的人,拜託他幫忙寫的,因為我看不見他了。”
“我也看不見媽媽了,我還沒來得及和她說我有男朋友的事,我本來想等我從國外回來再告訴她的。”
所有的疑點都有了解釋,他問到了全部的真相,但卻突然發現,他好像什麼也改變不了。
“小瑾…”幸村精市叫著他的名字,褐色的眼睛裡裝著歉意和心疼,“很抱歉,我沒能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陪在你身邊,一個人一定很難過吧,突然被扔到陌生的環境,每天還要做那麼重的訓練,對不起,是我忽視了你的心情,我知道你想回家的,但是我並沒有和教練組說,對不起……”
幸村精市半蹲下,將人摟進懷裡。
是他錯了,在小瑾說出想回家的那一刻,他就應該知道,如果不是實在受不了,小瑾是絕對不會主動提出放棄,他無法想象,當心心念念想要回家的小瑾被扔到無人的荒山上,心裡該是多麼的絕望。
但他做了什麼呢?
在宿舍偶遇小瑾後,他只想著自己還能和小瑾在一個合宿營裡訓練,卻沒有想過和教練說一聲,明明他在集訓地,有無數個機會找負責人說明情況,但他沒有。
“部長。”木之本瑾搖頭,淚水糊滿了他的臉,他卻慢慢止了哭聲“這不關你的事,有人和我說過,如果我變強大,他們就會回來,所以我留了下來。”
幸村精市看著他一片死氣的眼睛,那雙被人人稱讚的眼睛裡沒有一點光澤,心臟如被長滿尖刺的荊棘纏繞,他輕輕蓋住那雙眼睛“你別這樣,我會和你一起想辦法,一定可以找回他們的。”
一片漆黑中,木之本瑾靠在他身上,很輕地嗯了一聲。
突然,走廊外一聲大吼,接著房間門開啟,兩個人影閃現進來。
木之本瑾把頭埋進幸村精市的衣服裡,兩人不約而同沒了聲。
白石藏之介靠著門,一臉心有餘悸,“那什麼,切原君不小心把枕頭打真田君臉上了。”
幸村精市抽出兩張紙遞給低著頭的少年,隔著半個走廊和一堵牆,依舊能聽見外面真田弦一郎訓斥切原赤也的聲音。
“我去看看。”幸村精市感覺到衣角被人輕輕扯住,安撫地拍了拍,快步走出門提醒他們部的副部長大晚上注意影響。
他走後,木之本瑾收拾好自己,除了眼瞼通紅外,幾乎看不出他臉上有哭過的痕跡。
白石藏之介和不二週助都不是多嘴的人,見他心情不佳,體貼地沒有多問,甚至沒有往桌上攤開的信紙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