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毫無招架之力,木之本瑾一邊自豪一邊為自家部長感到高興,手指碰到邊上的劍——那把突然出現在他身邊卻又分外熟悉的劍,上揚的嘴角慢慢扯平。
他現在去哪都會帶著劍。
這把劍特別漂亮,和白山吉光相似,都是直身、雙刃,但與日本刀不同,劍刃細長,刻著流雲紋,寒光閃閃,裝在黑檀木的劍鞘中,木製的劍柄處也刻著英文的雲,末端墜著一枚透明的小珠子,被他攥在手心。
雖然沒什麼印象,但他依稀記得這顆珠子應該不是這個顏色。
關於劍的念頭一閃而過,木之本瑾的心思又放到比賽的部長身上。
部長已經很強很強,但他呢?他什麼時候才能變得強大?
捏在指尖的珠子發著瑩瑩白光,像折射的陽光,揉進木之本瑾體內。
場內,不破鐵人摘下眼上的白布,睜開眼的一瞬間進入幸村精市的夢境與滅五感,在夢裡,他用自己的映象之瞳反彈了幸村精市的滅五感,然後一步一步看著他從最初的視覺、聽覺到重要的觸覺消失,最後徹底陷入長眠。
“所謂映象,只不過是你內心孕育的幻想而已。”幸村精市俯瞰沒有知覺的不破鐵人,褐色的眸子裡無悲無喜,他彎腰取下對方衣領上的徽章。
“你就好好觀賞夢境的後續吧,由你一個人。”
“啪啪啪…”場外唯一觀眾為比賽的獲勝者鼓掌。
幸村精市輕笑,走到他身前,將披著他外套的少年從草地上拉起來,“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好。”
木之本瑾拿起地上的劍和柳生比呂士的外套,跟在幸村精市身邊,路上偶遇了其他比完賽的黑衣組的人。
“柳生前輩,外套等我晚上洗過後再還你可以嗎?”木之本瑾抱著白色外套不好意思道。
柳生比呂士不經意對上他家部長含笑威脅的眼神,默默脫下身上的黑色外套,“不用了小瑾,你直接把外套給我就好。”
“哦好。”
兩人互換了外套,木之本瑾想把身上的還給部長。
“不用了,你披著。”幸村精市沒有接,拉著他的手往前。
桃城武戴著no19的徽章,一臉古怪地看著手拉手走在最前面的兩人,“你們立海大都這麼膩歪的嗎?”
“啊?你說什麼?”仁王雅治沒骨頭似的靠在柳生比呂士身上,天上太陽曬得他一點精神都沒有,柳生比呂士脊背挺直,任他把半邊身子的重量都壓過來也巍然不動。
這對甚至比拉手的還要膩歪。
桃城武沒話說。
留在原地的白衣組幾乎等到不耐煩的時候,出去比賽的人回來了。
幸村精市牽著木之本瑾的手,簡單的紅色短袖也掩不住他強大的氣場,走在一群黑衣服的人前面也沒有一絲違和感。
與他齊排的木之本瑾披著明顯不是自己的外套,雖然身量與旁邊的人相似,但略顯寬大的衣服仍將少年半個身體都罩住,柔和了他身上的清冷,看上去分外乖巧。
不知為何,眾人腦補了一出幸村精市帶著身後的黑衣軍團主動挑戰一軍,然後贏得‘美人’歸的戲碼。
但不得不說,木之本瑾的長相確實可以稱得上是美人。
“金太郎呢?”白石藏之介沒在隊伍裡看到自家小孩。
“我在呢!”遠山金太郎扛著一個疑似人的物體應道,他把身上的人放下,“老兄,到這就可以了吧?”
“等下,你忘了這個…”袴田伊藏摘下自己no14的徽章,“不要弄丟了,小子。”
遠山金太郎開心接過,下一瞬,一個網球狠狠將地上的高中生抽飛。
所有人看向來球的方向,只見九個人逆著光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