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赤也你冷靜點!”這下輪到胡狼桑原攔住切原赤也。
“你叫我怎麼冷靜!”切原赤也難受得要死,他抬頭看向最前面的幸村精市“部長…”
“赤也,坐回去。”幸村精市的聲音過分冷靜,誰都沒有注意到他握緊的拳頭下,修剪整齊的指甲已經陷入掌心。
小海帶不甘不願地站好。
同伴身受重傷,立海大誰的心裡都不好受,毛利壽三郎臉上沒有之前的輕鬆寫意,他一再看向種島修二和入江奏多坐的方向,得來的卻是禁止插手的命令。
丸井文太抱著暫時無法動作的少年,這位立海大年齡最大的前輩頭一回在賽場上表現自己的恨意,他瞪向因為處刑成功得意囂張的遠野篤京,紫色的眼睛裡怒火中燒。
“從現在開始,我會接下所有球。”紅髮前輩冷聲道“我不會再給你們欺負小瑾的機會。”
“那就試試看吧,上一個妄想以一敵二的傢伙還在那躺著呢。”遠野篤京舔了下薄涼乾澀的嘴皮,故意挑他們的痛處攻擊。
他故技重施,想接連打出處刑技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但來球被君島育鬥擋下,君島育鬥代替他,成為進攻方。
“你在做什麼君島,給我讓開!”遠野篤京氣道。
“現在是我的時間。”君島育鬥語氣不急不緩,背對遠野篤京的他嘴角勾出意義不明的微笑。
丸井文太動作微頓,他看著眼裡閃過興奮嗜虐的遠野篤京,想到昨天君島育鬥說的話。
‘遠野篤京左膝有致命的傷,那是他過度使用處刑的後遺症。’
‘你為什麼和我說這個?你們不是搭檔嗎?’丸井文太嚼著口香糖,對他贈送的情報表示不解。
‘我只是看不慣他的做法,想要換一個搭檔。’君島育鬥不欲和不熟悉的人透露太多,‘至於這個情報,我想你會用到的。’
思緒回籠。
君島育鬥刻意將戰場壓制在右半場,令遠野篤京左邊空門大開,他緊緊盯著丸井文太的動作,眼裡流露幾分興奮。
來吧,就是現在。
對準他的膝蓋,為你的同伴報仇。
木之本瑾半趴在地上,汗水沿著下頜滴落,因為疼痛模糊的視線逐漸對焦,他看見丸井前輩用已經完成的奇幻城堡將他護在身後。
腹部的劇痛依然難以忍受,他卻不合時宜地想到兩年前重傷回來的加州清光。
原來被刀砍是這麼疼的嗎?
明明…已經疼得受不了了,為什麼還要故意裝作沒事人的樣子?
一直被人保護的我果然是不合格的……
木之本瑾眨動酸澀的眼睛,被砸中的手腕微微顫抖,撐著他脆弱的身體強站起來。
很抱歉,在你們離開後我才認清自己。
冬日的陽光毫無保留地照向他搖晃的身形,木之本瑾周身氣流鼓動,球拍頂端折射的太陽光以不符合科學常理的角度落進剛從網球中摳出來的珠子內,飄著淡淡的紅。
我不想再看到有人為我受傷了,這一次,輪到我來保護別人。
一聲輕嘆,混進球場流動的風中,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