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邊角,隨後果斷向己方的邊角跑,中河內外道也是一樣。
他們彷彿和對方犟上,勢必要把一個人累死在這場拉鋸戰中。
又過了半小時,比賽的兩人沒什麼感覺,切原赤也先受不了,他吐了嘴裡嚼硬的口香糖,捂著臉,“丸井前輩騙人。”
丸井文太訕訕,早已結束比賽的仁王雅治捧腹嘲笑,高臺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看著下面來回衝刺,不知疲憊的倆人咋舌。
“多少次了?”
“前面沒數,估摸著也有三四百了。”
“木之本的身體能行嗎?他前段時間不是……”
“病好就沒事了吧?他既然選擇和中河內外道打拉鋸戰,說明他對自己的身體有把握。”
直至日頭高懸,場內的兩人終於有了疲態,此時比分5:0,儘管選擇和中河內外道硬碰硬,但木之本瑾也沒想讓一分。
趁著交換場地,他扶著膝蓋平復劇烈跳動的心跳,藏在衣服裡的平安鎖滑了出來,木之本瑾輕輕摸了摸上面凹凸不平的花紋,將它貼身放好。
中河內外道大口喘著氣,像是要把肺裡的空氣全部都給擠出去,身上的衣服也溼透了,他擦了擦額上的汗,墨鏡後的眼睛一直鎖定對手的動作。
跑了這麼久,對面小孩也熱得不輕,伸手將外套的袖子往上捋了捋,露出白淨手腕上包裹的黑色腕帶,他靜靜盯著那個黑色腕帶看了許久。
休息時間結束,中河內外道發球局,他沒有猶豫地把對手拖進自己的節奏,但是這次,木之本瑾沒有跟著他的節奏來。
一字排開、覆蓋整個球場的網球狠狠將中河內外道撞進後面的鐵網,強勁的衝力讓他掙扎了幾下,才把自己從網上拔出來。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許多人消了音。
木之本瑾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心裡也挺驚訝自己能發揮如此駭人的力量。
“為什麼不繼續了?”中河內外道沉聲問道。
“什麼?”木之本瑾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他大步向木之本瑾走去,面色兇狠地像是要去幹架,“為什麼不繼續和我比體力,你不是想拖垮我嗎?”
“雖然開始確實是這麼想的,但前輩你的體力太好,這麼比下去不知道要比多久,我後面還有事要做,所以下次吧。”木之本瑾回道。
他說得格外真誠,中河內外道臉都憋綠了,都不知道該怎麼回他,只能遺憾地把主動權交給對方,然後火速輸了比賽。
速度比較前面的蝸牛爬快得跟坐火箭一樣,中河內外道下場換了個黑外套,找五號球場隨便一人挑戰,然後得意地看向木之本瑾。
這年頭,誰還沒個黑外套了?
“歡迎來到五球場。”入江奏多敞開懷抱,歡迎新來的成員,“我們五球場是一個和睦的大家庭,大家都非常好相處,以後你遇到什麼問題儘管和我們說,我們大家都會幫你。”
木之本瑾也沒客氣,直接向他請教“請問入江前輩知道現在一號球場有誰現在有時間和我比賽的嗎?”
“嗯?”入江奏多疑惑,“你要去挑戰一號球場?”
“是的。”木之本瑾說“我想和部長一個球場。”
入江奏多心痛,“那你不要我,不要我們五號球場的大家了嗎?”
木之本瑾:……
“我還是更想和部長一起。”
“好吧。”入江奏多作出一副被渣男拋棄又故作堅強的小白花模樣,“既然你執意要走,那我就遂了你的願。”
沉默是今天的五號球場。
聽說球場來了新人於是過來看看的眾人又默默退了回去。
木之本瑾:“…謝謝前輩。”
入江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