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仔細看裡面繡了字,剛好適合頭髮半長不短的他。
木之本瑾在頭上比劃了一下,他的髮型因為前段時間的走秀做了造型,模卡更新後沒怎麼大改過,不動則已,動作幅度稍微大點,好好一翩翩公子秒變翩翩瘋子。
當然,作為時刻注意自己外部形象的藝人,他給自己囤了一批與不同顏色鞋子相呼應的髮帶,讓自己不至於訓練時看起來像從水裡撈出來的新鮮水鬼。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最近挺喜歡白色的,部長送的這個就特別適合他的那幾雙小白鞋。
將窩在禮盒裡準備安家的花栗鼠拎起來,木之本瑾仔細把禮物收起來,小心放好,然後從桌上的木質小房子裡拆了一把椅子放在栗子面前,擺出一堂會審的模樣。
白天玩的開心不想計較太多,但不代表事後他不會追究“來歷,目的。”
栗子長得鼠樣,說得卻是貓語,身上厚實的皮毛被火燒了一下,又被木之本瑾修剪過,沒有剛開始那麼磕磣,但瘦弱一團,顫顫巍巍的,看上去屬實有點可憐。
小妖怪這樣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火牌是衝他來的,栗子也是被殃及的池魚,木之本瑾語氣緩和,又拆了一個塑膠杯子,給它倒了點熱茶。
小花栗鼠很人性化的用兩個爪爪捧住杯子喝了一口,舒服地直哼哼,哼唧夠就嗷嗚嗷嗚一頓輸出。
因為交換過名字,木之本瑾能聽懂它的貓語,大概意思就是:冷了,餓了,沒家了,想找個飼主開心開心。
木之本瑾不懂它的快樂,小妖怪也不在意,甚至樂呵呵地搬出不知道在哪聽來的稱呼,想讓新找的飼主喊它崽崽。
崽崽,多麼有愛的稱呼。
有一瞬間,木之本瑾以為栗子給自己找了個爹,而他就是那個爹,十二三歲的老父親。
心情複雜。
小妖怪沒有惡意,有惡意的都被時政給的護身符攔住,壓根近不了他的身,木之本瑾權當養了只花栗鼠,不過是通人性會嗷嗚叫的花栗鼠。
連夜給這隻沒家的小妖怪安了個家,說是家,其實是東拼西湊拼出來的,拆了他好幾個手工才得來這麼一個。
結果,等第二天鬧鐘響起,木之本瑾在自己的枕頭上看到了本該睡在小房子裡的小老鼠,後者四仰八叉地躺著,軟乎乎毛絨絨的肚子上蓋著一角被子,睡得可香。
木之本瑾不忍打擾,小心起床,換好衣服,取出髮帶,又將禮盒收進櫃子,防止栗子醒了又把盒子當窩。
今天是週日,部裡有練習賽,依舊是在橋邊碰上幸村精市,木之本瑾裝作不在意的瞄了眼,自己送的掛墜安安穩穩掛在網球包上,輕輕搖晃。
心情頓時好了。
幸村精市也發現自己送的髮帶出現在木之本瑾頭上,微微笑了下,讚許道“和我想的一樣,很適合你。”
“我也這麼認為。”木之本瑾眉眼如新月,溫情舒朗,“我很喜歡。”
兩人相視而笑,經過昨天的遊樂園之行,他們的關係好似比平時更近了點,看得著急出來,四處尋主的花栗鼠牙酸。
總歸人是找到了,栗子等主人站住,一個大跳,跳到主人的包上,死活賴著不走,並暗示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餓了,要吃的。
木之本瑾沒吃的,他沒隨身帶吃的習慣,昨天的糖是個意外。
“怎麼了?”幸村精市看他一直彎著腰,不見動彈,走過來詢問。
“沒事,我馬上就好。”木之本瑾拿出手膠和球拍,起身時對上花栗鼠可憐巴巴的眼睛,黑豆大小的眼睛盈滿了水光,小爪子放在肚子上不下來。
喊住轉身欲走的部長,木之本瑾垂頭,不敢看幸村精市的眼睛,小聲說出自己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