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出後輩語氣裡的鬱悶,幸村強忍笑意,手伸到嘴邊握拳輕咳一聲,又俯身沾了少許顏料,等嘴角的笑意散的差不多了,才開口“中間沒想過轉學嗎?”
木之本瑾手腕僵住,似是陷入什麼不好的回憶。
“怎麼了?”幸村沒等到回答,疑惑道。
“不,偶爾想過幾次,不過轉學手續太複雜,我就直接跳了級。”木之本瑾神色自若地畫著手上的畫。
幸村注意到他畫的方向和力度都與剛才不同,但木之本瑾一副什麼也不想說的模樣又讓他不好開口,只好說“有什麼事的話可以和我說,我是你們的部長。”
他話裡毫不掩飾的偏心與護短讓木之本瑾垂下頭,腦海裡不盡翻湧喧囂的海浪被這句話壓在堅硬的礁石上,再掀不起半點風浪。
木之本瑾喉頭微動,半晌聲音微微沙啞“…好。”
畫室裡沒有人說話,幸村填完最後的空白,又細心調整了不滿意的地方,終於,天台上的少年完美的呈現在他眼前。
畫上大膽的配色直白地抓住觀賞者的眼球,遠處雲蒸霞蔚,少年微微出神,無盡的霞光倒進他碧綠的眼瞳,腳下是大片的花團錦簇。
白雲無風自搖,少年衣袂飄飄,似是也要隨雲飄去。
幸村一瞬間想起初見時的疏離與界壁,心裡有些不舒服“等有時間了,我們再畫一幅。”
“好。”木之本瑾沒問為什麼,“部長想畫什麼樣的?”
“嗯…”幸村單指敲著上臂,微微側頭,眼神無意識打到新繪的作品,“我想畫個團體畫。”
“等海原祭結束,我們大家一起畫吧。”
“沒問題。”這個提議一出,全員舉手同意,雙手雙腳地支援自家部長的任何決定。
轉天,友枝小學馬拉松比賽開幕,全天滿課的木之本瑾以做三次家務為交換,成功換得桃矢答應錄影拍照特寫三個任務。
“你還真是不肯吃一點虧。”桃矢翻出壓箱底的相機,伸手敲了一下親兄弟打算盤也要把賬打明白的弟弟。
木之本瑾捂住被打的頭,瞪眼看塗改小黑板的桃矢“大哥你不也一樣?”
兄弟倆對視一眼,又默契地轉身各做各的。
木之本瑾又找上小可,大哥畢竟只能拍一小部分,要說全肯定沒有會飛的小可拍的全。
小可十分爽快地答應,木之本瑾和他擊了下掌,深深拿捏住對方弱點的他承諾晚上回來給小可帶隔壁街上新開的甜點店裡的甜品。
“放心交給我吧,我一定會把小櫻的英姿全部拍下來的!”小可眼裡冒著熊熊火影,一切為了甜點!
目睹全程的小櫻:……
心裡有點虛。
接連得到絕對保證的木之本瑾一整天心情都很好,以至於下午部活開始後逮住偷懶藏起的毛利時,臉上都掛著笑。
連著被逮一星期的毛利放棄掙扎,手背蓋在眼上,不想看後輩欠揍的笑容。
整個人已經麻了。
“我說,你都是怎麼找到我的?”他明明藏得夠隱蔽了,這個地方別說老師了,學生都沒幾個知道的。
“憑感覺。”木之本瑾老實回答。
“啊!”毛利痛苦倒地,又是這個回答。
憑感覺能逮住他三次?他一星期就逃了三次!
gps都沒他的感覺準!
嚎完,毛利晃悠起身,手不甘心地呼了把導航學弟的頭髮,“走吧,訓練去。”
木之本瑾沒有意見。
回到網球部,正在拉伸活動身體的正選們早已見怪不怪,趁著三巨頭在一旁商量事情,幾人賊嘻嘻地湊上前,哥倆好道“又被抓到了啊,毛利前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