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嗎?”
“嗯?他們早回去了啊,你們沒看見嗎?”
浴室內,立海大九人泡在大浴池裡。
“為什麼大下午要泡澡啊?”丸井文太頂著只小黃鴨,看到滿身傷痕的四個人愣了下,“算了,泡個澡放鬆放鬆也好。”
仁王雅治額頭上放了一塊熱毛巾,舒服地靠在溫熱的石壁上,長舒一口氣“終於可以不用半涼不熱的水洗澡了,噗哩~”
“仁王前輩你們那沒有熱水嗎?”切原赤也問道。
“山上哪來的熱水?”仁王雅治挑眉看他,“我們用的水都是從河裡現打上來的。”而且還要和高中生搶,每天訓練累都要累死了,能燒上幾桶讓所有人擦擦身都算不錯了。
不過後半段有損前輩形象的話他沒給赤也說。
“真的是在山裡嗎?”切原赤也實在好奇,纏著仁王雅治問東問西。
木之本瑾下巴以下全埋在了水裡,臉頰被熱氣燻的紅紅的,他聽著旁邊前輩講述山上生活,小聲道,“我有天天洗的。”
其他人被仁王雅治的話吸引,唯有幸村精市聽到,他怕木之本瑾這個樣子嗆到水,想把他拉起來一點。
帶有薄繭的手毫無阻礙地觸碰到光滑的面板,熱意在兩人中間升騰,木之本瑾從未覺得被觸碰的肩膀存在感那麼強過,連因為訓練過度造成的紅腫都沒給他如此強烈的感覺。
隔著若有似無的水珠,幸村精市向木之本瑾遊了一下,漣漪在二人中間盪開,越來越小,離得近了,他看見被霧氣包裹的身體上大大小小的黑青、淤腫,心裡什麼想法也沒了,他手指小心覆過去,“疼嗎?”
“不…不疼。”木之本瑾紅得像被煮熟的蝦子,手忙腳亂地想要離開這讓他呼吸不暢的地方,一抬頭,發現聊天的幾人不知何時停下了話頭,一個個冒著腦袋往他們這裡瞧,他臉上頓時爆紅,連耳朵根都燒了起來。
眾人只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見幸村精市神情坦蕩,順著他們部長大人給的話題往下“小瑾受傷了嗎?嚴不嚴重?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不,不了,我洗好,先離開了。”木之本瑾踩著水離開浴池,到外間用毛巾擦拭身上滑膩的水漬。
幸村精市微微笑著,“我去看看他。”說罷,也離開了。
餘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走嗎?”
“走吧。”
“是不是該吃晚飯了?”
“大概,我肚子餓了。”
片刻。
切原赤也真誠提問,“我們為什麼要在浴室裡說這個,而且還不走?”
眾人:嗯……
直覺吧。
浴室外,木之本瑾正在擦身,見到人來,慌忙撈起邊上的軟絨睡衣往身上套。
“別動,你身上還沒幹吧?擦乾了再穿,不然衣服貼身上很難受,而且你晚上睡覺也不舒服。”
幸村精市披了件浴袍,走到被衣服卡住的少年跟前,幫他調整好。
這大概就是習慣集體活動的人與不習慣集體活動人的區別,常年參加合宿的人知道公共浴室的浴袍放在哪,而經驗寥寥的人卻只會傻乎乎往身上套睡衣,套的還是沾了水就會變得非常難穿的絨絨睡衣。
木之本瑾掙扎著從中冒了個頭,一頭灰棕色短髮溼漉漉地貼在面板上,幸村精市拿起乾毛巾給他擦頭,擦到半乾,拿吹風機吹,“回去再換一身吧,這身已經溼了。”
“…好。”木之本瑾侷促不安地回道,他伸手,想要接過部長手裡的吹風機“我自己來就好。”
“我來吧,快吹好了。”幸村精市笑著抬高手,不讓他碰到,將頭髮吹出蓬鬆的弧度,拉著被裹在毛絨絨裡的少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