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在對面的人臉上看到一抹淺淡的緋紅。
“不是,我不是這樣想的。”木之本瑾連連擺手。
人人都有慕強心理,他也不例外,在網球這個領域內,他認識最強的是幸村精市,自然而然的,他把幸村精市當做自己的最高目標,不是為了打敗,而是想看看自己和他的距離。
“開個玩笑。”幸村精市給他緊張兮兮的表情逗笑“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我反而會很期待。”
像中國經典的矛盾故事,小瑾的球風好似堅固的盾,他是那鋒利的矛,總要分出個高低的。
幸村精市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的自信,但要真的碰上,他還是很期待已經成長的小瑾和自己比賽的樣子。
他說的漫不經心,或許是認真的又或者不是,像悠悠飄過的一縷風,不知是刻意還是意外,撩動湖畔的流水隨它蕩起片片波紋,追逐風的痕跡。
木之本瑾感覺自己的心是那片湖,波紋暈染的方向是那最高的殿堂,他突然想再努力努力,縮短他們間的差距,最後站在部長身邊。
“好,我答應。”他聽到自己鄭重的回答。
幸村精市先是一愣,明白後一笑,他常常欣喜於小瑾直白又最討人喜歡的回答。
“和日向教練見面的時間是六點,還有一個小時,去我家坐會兒嗎?”幸村精市發出邀請。
“好啊,正好我也要去找加州他們。”木之本瑾想起早上近侍彙報的事,一口應下。
“說起來,小瑾你和他們是什麼關係?”幸村精市疑惑道,一邊是來歷不明的陌生人,一邊是部裡關係較好的後輩,他想不出二者有什麼共同點,又為什麼會認識交好。
“我們是普通朋友。”木之本瑾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這件事,手指不安分的交錯,“關係可能比其他人近一點。”
是審神者和付喪神的契約關係。
“偶然認識的。”
碰巧遇到一隻會說話的狐狸。
“好了好了。”看他說的吞吞吐吐,一臉為難,明明是被敷衍的那個,幸村精市卻氣不起來,他知道里面有秘密,但“不方便說的話,不告訴我也沒關係,我只是隨便問問,不用緊張。”
交錯的手指攥了攥,又無力鬆開,木之本瑾洩氣,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小狗狗,低眉耷眼,看得幸村精市忍不住想伸手給他順兩下毛。
說話間,兩人很快到了地方,意外的,幸村家的院門是開的,幸村媽媽周圍圍了一圈人,不是別人,正是隔壁的付喪神。
兩人對視一眼,快步走過去,似有所感,刀劍們最先發現他們,往旁邊側身,露出抱著一個小籃子的幸村媽媽。
“媽媽,這是?”幸村精市疑惑地看向媽媽懷裡的小奶貓,小貓看起來很小,大概剛滿月,叫聲細聲細氣的,頭上有三道橘,嘴邊還掛著殘留的奶漬,仔細看,旁邊白金髮色的小男孩手裡還拿著一個奶瓶。
幸村媽媽憐惜地看著小貓“小可憐的,不知道是誰放在咱們家門口,餓得叫都叫不動了。”
“對了,精市你回來的正好,今天還要謝謝燭臺切先生他們,我下午出門忘帶鑰匙,爐子上架著鍋,是他們翻牆幫我開的門,小貓喝的寵物奶粉,也是他們給的。”幸村媽媽三兩句敘述事情經過,再三感謝道。
幸村精市輕輕安撫她,“今天多謝各位了,十分感謝。”
“不用客氣,你是大…小瑾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們的朋友,這點小忙應該的。”後藤藤四郎嘿嘿一笑,雖是回答幸村精市,眼睛卻一直瞟向木之本瑾,褲子上有不小心蹭上的土灰。
幸村精市猜測是他翻牆幫忙的,只是…他不著痕跡的打量說話的少年,看起來年紀不大,起碼沒有小瑾大,直接叫小瑾的名字,蠻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