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轅從池靈的衣襬處撕了幾根布條,簡單為她包紮了一下傷口,將衣服重新給扣了回去。
“報告王爺,大夫已經到了。”
帳篷外響起侍衛長的聲音,端木轅冷漠應道:“帶進來。”
進來的是一個顫顫巍巍的中年男人,男人身著麻衣,揹著一個簡陋醫藥箱,一進來就朝端木轅跪地行了一禮:“草民叩見王爺!”
王爺看著這個大夫,微皺了下眉,道:“免禮,過來為她把脈。”
“謝王爺。”
大夫連忙說道,站了起來,朝床上的女子走去,開始把脈。
好一會兒,大夫這才收回手,對王爺道:“這位姑娘受傷嚴重,失血過多,不過奇怪的是,她心脈平穩,倒沒什麼生命危險,待草民開張藥方,一日熬製三次,休養一個月便可,另外,這位姑娘的傷口需要上藥,有上好的金瘡藥最好。”
“嗯,下去吧,將藥方交給外面的侍衛!”
端木轅淡漠說道。
“是。”
大夫應道,背起藥箱出去了。
端木轅看了眼床上的女人,想到她突然換了的衣服,還有她當時的回答,大概是早已知道他看破了她的偽裝,所以便連藉口都懶得想了,隨口胡謅。
既然如此,他便也不必忍受她的醜臉了。
想著,他站起身,出了帳篷。
“王爺,您的衣服。”
一位侍衛將一套嶄新的墨色常服遞給了端木轅。
端木轅接過,對侍衛道:“去買一位丫鬟,順便將本王府裡的金創藥帶來,還有卸除易容的藥水。”
“是。”
侍衛應了一聲,立刻離去。
端木轅拿著衣服進了另一個帳篷,暫時也不急著回府。
……
丫鬟是在端木轅用完午膳後送來的,端木轅看著侍衛帶來的瘦弱丫鬟,冷漠道:“進去,給裡面的女人上藥,順便將那瓶藥水給那女人擦臉,做完這些再去熬藥。”
“是,公子。”
丫鬟怯懦的點頭應道,她並不知道端木轅的身份,但是覺得這位公子長得格外好看,身份肯定也不凡,不敢怠慢,連忙拿著藥進去了。
一進去便看到了床上躺著的女子,女子臉上有一塊大紅胎記。
丫鬟並未露出嫌惡的神情,過去給她寬衣上藥,待看到女子胸口上的傷口時,她手不由一抖,眼裡露出了一絲心疼,已經自己腦補了一堆劇情。
這位姑娘定是那位公子的手下,愛慕著那位公子,為了救那位公子,才受了這麼重的傷,還差點性命不保……
想著,她不由心疼這位姑娘,那公子估計不會接受這位姑娘,所以她註定是要失望了。
“唉!”
丫鬟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為池靈上了藥,重新包紮了傷口,換了套乾淨衣服。
做完這些,她想起那位公子讓她為這位姑娘擦臉,連忙將自己的手帕拿了出來,在一旁的水盆上洗乾淨後,倒出藥瓶裡的藥水在手帕上,為池靈擦起了臉。
擦著擦著,她發現這位姑娘臉上的紅胎記被她擦掉了,不由露出震驚神情。
這藥水莫非還有去除胎記的功效?
待擦乾淨後,她看著被染紅的手帕,才知道池靈臉上的胎記是畫的。
再看著池靈那張沒了胎記遮擋,格外好看的臉,她忍不住紅了臉。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姑娘,就同外面那位公子一樣好看。
知道這位姑娘的真容後,丫鬟不由想到了讓她為池靈擦臉的端木轅。
既然是那位公子讓她做的,那是不是說明,那位公子其實是知道這位姑娘長相的,說不定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