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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了,的確沒有別的。
外面下起雨,雨點由小轉大,豆大的雨中珠噼裡啪啦拍打著玻璃窗,很快糊出一片斷線似的水汽,外面的景色被霧氣籠罩一般暴雨沖刷地面,陰沉的黏氣氤氳在空中,如有實質一般壓在心頭上。
不知是天氣還是別的,雲亭心裡悶悶的,說不上難過也算不上開心。
他坐著厚厚的地毯,慢吞吞將衣物摺好,沒開燈的屋子很沉暗,他坐在窗邊宛如一道被虛化的剪影。
夏季雨水多,看這個大雨的架勢得下好久,電閃雷鳴,一道接著一道雷聲滾過,轟鳴叫人心慌。
雲亭把疊好的東西拿進房間,然後站在室內突然不知道幹什麼。
沒遇到成譽之前,滿心想著如何加入舞團、如何能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舞蹈;遇到成譽之後,少年天天泡在練舞室,而他待在書房翻閱資料,腦海被無數影片書籍佔滿。
滕靈大賽近在咫尺,三個月的時間並不長,只能說剛好夠調整狀態,其他參賽選手肯定早就已經把比賽舞蹈準備好反覆練習、琢磨細節,而成譽這邊毫無進度,練舞蹈在哪兒都不知道。
雲亭知道現在應該立刻投入編舞的事宜中去,可他提不起精神不想動彈,雨聲的白噪音擾得心煩,“撲通”倒在床上深深吸了口氣。
alpha資訊素快散掉了,只剩很淡很淡的清苦,但這份清苦之中裹著薄荷的冷冽,雲亭感知到這個後,低悶的情緒緩和了些。
夏天落雨由悶熱改為溼熱,屋內的空調不停歇,雲亭蜷縮在床上睡得有些冷,半夢半醒間扯過被子蓋著,捂著半張臉,讓艾草嚴嚴實實包著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震動的手機把他從睡夢中拉出來,嗡嗡振個不停,一直沒找到的手機落在床下。
雲亭清醒幾分,看到來電號碼頓了頓,雖然是陌生來電,但他心裡有種猜測。
然而就這麼愣神的工夫電話自動結束通話了,他匆匆解鎖想回撥,沒等手指點上螢幕電話再次進來,這次來不及細看立刻接通。
“喂?雲亭,你身體怎麼樣啊?感冒好了嗎?”是章藝明。
雲亭微微繃著的一口氣鬆懈下來,答了還好之後覺得奇怪:“你怎麼知道我感冒了?”
“昨天還是前天來著,打你電話是那小子接的,說你感冒在睡覺。”章藝明懶洋洋打個哈欠,“本來我計劃今天出去玩兒的,下雨取消咯。我去你家吧?正好聊聊後面舞蹈的編曲?”
雲亭按了按脹痛的太陽穴,疲倦道:“改天吧,到時候我聯絡你。我感冒沒好完還,還有點不舒服。”
章藝明不強求,只說讓雲亭至少提前三天找自己約時間。
掛電話後,雲亭切回通話記錄頁面,未接電話顯著一串紅色,刺得眼眶不舒服。
這個電話沒有再打進來,雲亭猶豫再三沒有回撥過去,把手機扔一邊重新倒下來。
這一覺睡了大半天還是覺得困,瑞斯說過這種現象是對alpha的資訊素依賴,在標記期間alpha的資訊素越淡,身體會越累。
這種情況沒辦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