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拿起一本厚厚的書,上面有很多批註,清秀的小字密密麻麻寫著一大片。
雲亭抬起頭,沒回答問題,只是靜靜瞧著他。
成譽同樣注視雲亭,然後繞過桌子在椅子蹲下來,笑著說:“這樣看輕鬆點,省得仰頭了。”
雲亭放下筆,捧起成譽的臉又看了會兒,突然湊過去一口咬上他的鼻尖。
“嘶——”成譽吃痛,來不及說什麼就聽到質問。
“你知不知道自己黑眼圈有多重?多久沒睡個安穩覺了?”
“你不也是?”成譽抬手撫過雲亭泛著淡青色的眼下,視線掃向滿桌子書,“你在忙什麼?考試嗎?”
雲亭還是沒回答,拉著成譽進臥室,一把將人推上床。
“嘩啦——”窗簾拉上,房間裡立刻形成昏暗的空間,被子拉過蓋著二人,雲亭躺進成譽的懷裡,把他胳膊放在腰間摟著自己。
alpha是洗過澡回來的,乾淨的氣息帶著沐浴的清爽籠住雲亭,熟悉的懷抱和體溫切切實實環住他,僵硬的身體放鬆許多,暗自鬆了一口氣。
成譽有些怔,低聲說:“我……”
“別說話,”雲亭把臉埋進他的胸膛,“睡覺。”
“可是——”
“難不成你想去隔壁訓練室泡著?”雲亭抬頭,平靜瞧著他,“你要去我沒意見。”
“……”
這是生氣了。
成譽一把將人摟緊,下巴輕輕抵著雲亭的發頂,釋放出溫和的資訊素,“不去,睡覺。”
雲亭一直睜著眼,眼前是alpha凌厲碩大的喉結,聽到平穩均勻的呼吸聲後心中緊繃的弦才徹底放鬆下來。
他被熟悉的懷抱和氣息裹挾著,緩緩吐出一口氣,重新將臉埋得更深,依賴眷戀。
這一刻忘記所有壓力,依偎在小男友的胸膛裡,終於有片刻好眠。
·
三日後,雲亭和成譽不約而同起得很早,連鬧鐘的時間都一樣,頭天晚上也是默契早睡,各方面狀態調整得很好。
“你今天有事?”成譽刷著牙含糊不清地問洗澡的人。
雲亭的聲音混合著淅淅瀝瀝的水流,嗯了一聲,“要辦個很重要的事情,你呢?”
“我也差不多,我得先去秦老師那邊一趟,送不了你去舞團了。”
雲亭本來就沒想讓成譽送,洗完澡出來和小男友接了個早安吻,然後成譽先出門,他不緊不慢收拾東西,想到今天的場合可能會有熟人,如果認出來難免麻煩,又回去拿帽子口罩戴著。
早高峰依舊堵車,雲亭特意提前出門不趕時間,利用這段時間把包裡的書拿出來再看兩眼。
四十分鐘後,計程車停在國家劇院的正門口,雲亭瞧著密集的人流眉心微蹙,沒急著下車而是讓師傅在前面的路口右轉去北門下車。
“也是,北門人少。”司機聽從他的安排,閒聊道:“你今天也是來考試的嗎?”
雲亭說是。
“現在這些編制太難啦,每年就錄取那麼幾個,”司機說,“祝你順利吧!”
雲亭淺淺笑了笑:“謝謝。”
計程車剛走,另一輛黑車緩緩停下來,正是剛才計程車停靠的位置,秦曉曉和成譽一左一右下車。
他們順著人流走,成譽的目光落在“國家劇院”四個字上,神色未見輕鬆。
“緊張?”秦曉曉問。
成譽單肩揹著包,上面的小云朵掛件隨著走動而輕晃著,“還行,要說不緊張的話不現實。”
“世界舞臺都去過的人了,這有什麼好緊張的?”秦曉曉說,“而且今天只是筆試,用不著跳舞。”
“最近關於我和飛天的傳聞鬧得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