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慕辰的時間並不長,竟收穫這麼多關心。
他的視線一一掃過這群蓬勃的少年們,最後停留在先前打架的兩個男生身上。
住院期間陳兆輝給他發過微信,這件事由楊佑出面解決,女孩自然是不會開除的,不知道他給兩個男生談了什麼,從辦公室出來後當著父母的面板著臉彆彆扭扭道歉,也為將女孩牽扯進來這件事道了歉。
當時雲亭狀態不好,想著事情能處理好就行,沒有追問具體細節。
這個年紀正是情竇初開,天天在一起朝夕相處嬉笑聊天,產生朦朧情愫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牽扯進家長難免會放大矛盾。
雲亭和他們說了會兒話,有些招架不住熱情,是陳兆輝過來解圍,演出在即讓他們趕緊去訓練不要浪費時間。
一週未見,雲亭的模樣落在陳兆輝眼裡消瘦不少,他倒了杯水給雲亭,“身體怎麼樣?”
“還可以。”雲亭微微頷首,接過水杯,“已經恢復了。”
“前段時間你確實太累了,好幾次我看你直接在舞團睡的,有時候時間不夠直接通宵,哪怕是我也受不住這麼熬。”陳兆輝感慨,“現在進入最後的排練階段,工作量不大,你可以早點走,我在這看著就行。”
雲亭眼睛盯著舞臺,眾人齊舞眼花繚亂,他透過繁亂精準掃過每個人的動作,沒留意陳兆輝語氣裡的關心,“具體時間定了嗎?多久上臺?”
“就月底,”陳兆輝說,“還有十天。”
“妝造都試過了嗎?”
“試過,按照我們討論出的風格來的,前天他們帶妝造跳了一次全程,影片太大發不過去,你回頭看錄影回放。”
雲亭說好,放下杯子離開訓練室去隔壁的單人間。
沈錦鈺沉浸在練舞之中沒聽到敲門聲,停下來後才看到鏡子裡突然出現一個人———一週未見的雲亭站在門口,目光相對,他露出一個笑容。
“病好了?”沈錦鈺喘著氣,拿起瓶子灌水,零碎的髮絲貼在汗津津的脖子,冷著臉沒給好表情,斜眼看雲亭一眼。
“差不多了,”雲亭走進去把門關上,“你的比賽確定下來,我怕再不出現,你得把房簷掀了。”
“你還知道你是我的編舞老師啊?”沈錦鈺冷哼一聲,本來打算裝高冷,可憋著一肚子不滿,正好倒個痛快。
“你生病生得偷偷摸摸的,住院不告訴具體地址,問你情況也含糊不清。怎麼著?把自己當皇帝怕我暗殺你啊!”
“我沒這麼想,不說只是覺得生病是私事,不用大張旗鼓盡人皆知。”雲亭解釋著,在她面對盤腿坐下,把袋子遞過去,“給,禮物。”
包裝精美,扎著蝴蝶結,沈錦鈺的氣憤立即散一大半,但依舊板著臉,睥睨看了看,“你給我的?”
雲亭想了想,“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啊?”沈錦鈺又不樂意了,拆絲帶的動作停下來,瞪眼怒視,“我可不收來路不明的禮物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雲亭好笑道:“是成譽給你帶的,感謝你傳訊息給他。”
“……”沈錦鈺噎住,無語到家,“他讓我盯著你,最後卻讓你把東西給我?”
雲亭頷首,也覺得挺匪夷所思,“是這樣的。”
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