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賽前哭鼻子,這確實不像alpha乾的事兒。”
成譽悶不吭聲。
“不過那又怎樣?”雲亭的手指沒入成譽濃密的頭髮中,幫他按摩頭皮緩和緊繃的神經,“在我面前哭沒什麼丟人的。”
成譽還是不說話,胳膊纏著雲亭的腰,深深吸取著薄荷冷香。
“哭一哭也好,這也是緩解壓力的一種方式。”雲亭輕聲說,“我以前壓力大的時候也偷偷哭鼻子,堅持很久,承受很多的心理負擔,壓垮我的也許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我一個人在舞蹈室能哭上一個多小時。”
“哭過也就好了,心裡輕鬆很多,更有力氣去訓練。”
成譽的頭髮柔軟,捻在指尖時感受到細膩的絲滑,洗髮水的氣味遠沒有他的資訊素好聞。
“成譽,你現在還年輕,贏得起也輸得起,不要怕輸,大不了再來。冠軍是為你舞蹈生涯中爭取的榮耀,而不是為了拿到配得上我的身份。”
“……”
懷裡的人沒有回應,均勻平穩的呼吸噴在脖子上,纏在雲亭腰間的胳膊也鬆開力氣。
“……”雲亭無奈,但人睡了不好再叫醒,說了這麼多他也困了,一手摟著人,一手艱難將被子拉過來蓋著他們,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閉眼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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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鐘讓成譽早早醒來,屋內一片漆黑無法透過光線判斷時間,但他知道應該是早上六點左右。
他們一晚上沒換過姿勢,雲亭還抱著他,胳膊搭在他的背上,被窩裡盡是清淡的薄荷氣息,冷氣鑽進鼻腔沁入肺腑,驅趕混沌睏意。
成譽小心翼翼從雲亭的懷裡起來,光著腳悄悄走進浴室。
他洗了個把臉,鏡子裡的人眼瞼泛著淡淡的紅,精神尚可,幾個小時前被眼淚浸潤一遍的眸子很亮。
剃鬚膏抹在臉上軟化一夜冒出的胡茬,洗掉泡沫後俊朗立體的臉乾淨白皙,不苟言笑透著沉穩鋒銳。
鏡子正對著身後的門,映出門口出現的身影。
成譽移動視線,在鏡中與雲亭對視著。
“幾點了?”他問。
雲亭進來前看了一眼手機,嗓子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十點半。”
他們不約而同噤聲,時間在沉默中流逝。
———距離決賽只有不到十個小時的時間,不論輸贏,今晚註定是不眠夜。?
◇ |備受矚目
舞蹈比賽從初賽到決賽歷時四天,三天的比拼一晃而過,半決賽晉級的人才有資格站上決賽的舞臺。
這場比賽對國內外電視臺和網路同步直播,關注舞蹈圈兒的網友早早在網上討論得熱火朝天,特別是比賽官方賬號釋出了一組選手們後臺準備時的照片。
一個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帥哥們,坐在椅子上乖巧等化妝,頭髮用夾子夾起來露出額頭。看慣舞臺濃妝,素顏出現在鏡頭中的選手們看上去更為清爽,漂亮得漂亮,俊朗得俊朗,一堆顏粉瘋狂轉發,熱度節節攀升。
成譽一邊化妝一邊看外網的訊息,昨晚哭過之後壓力得到釋放確實好受很多,但心裡還是壓著東西似的。
他也參加了很多場大大小小的比賽,明白有緊迫感是正常的,去年參加決賽的時候情況比現在還嚴重,不僅緊張還焦慮。
當時是秦曉曉陪在身邊,他不會在老師面前顯露情緒,光從狀態上看沒有任何異常,秦曉曉還誇他心理素質不錯。
成譽只是笑了笑,實際上心裡備受煎熬,晚上睡不著覺,怕拿不到如意成績,更不敢主動聯絡雲亭。
所以今年比去年好,至少雲亭在身邊,不論是陪伴還是資訊素都能幫他緩解緊張和煎熬。
成譽明白需要調整,適當的緊張可以狀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