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讚道:“你很會說話。這樣自信的狀態,是對明天的決賽志在必得嗎?”
成譽答:“我肯定會全力以赴的。”
後面鏡頭給到reid特寫,他把話筒遞過去。
雲亭一直把直播看到徹底結束,電視機螢幕變黑,沒了光源客廳變得暗。
沈錦鈺已經休息了,雲亭摸黑把茶几的東西收拾一下,洗漱回房間時,電話振動起來。
手機在床上“嗡嗡”響著,在寂靜的夜裡特別明顯,讓雲亭的心跟著收緊,快步過去接通微信電話。
雲亭沒有馬上開口,呼吸放輕,時間在短暫的秒數里拉長。
“打擾你睡覺了嗎?”成譽開口,聲音聽起來不像二十分鐘前那麼精神。
“沒有,”雲亭趕緊說,“我本來就沒睡,才看完比賽直播。”
成譽笑了一下,音色在夜色裡有些沙啞,“雲老師,我今天跳得怎麼樣?”
“很好。”雲亭說,“不論是從舞蹈本身還是你的表現來說都很完美,現在的你和去年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完全不同了。”
“真的嗎?”成譽問。
“是。”雲亭篤定道。
現在的成譽用脫胎換骨形容也不為過,他沉澱八年,在日復一日的訓練中打下紮實的基礎,之前缺少的是系統正規的訓練和機會。
他和其他天賦型選手不一樣,自身不夠耀眼只能用實力來湊,如今機會擺在眼前,宛如一個個登天梯,稍稍行差踏錯便重墜谷底。
電話那頭沉默著,雲亭輕聲說:“我有看你賽後的採訪,你會全力以赴的,對嗎?”
“當然,” 成譽沒有思索地回答,但停頓之後,聲音更低了些,有些侷促,小聲吐露不願被別人聽去的心聲,“可我還是緊張。”
沉悶的語氣落在雲亭耳裡,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他不禁笑了笑,“緊張當然會緊張,我從第一次參賽到十六歲參加世界大賽,每次進入決賽都是緊張的。”
成譽問:“次次拿冠軍的人也會緊張?”
“當然會緊張了。”雲亭回憶曾經只千帆過盡的輕鬆,“你現在的目標很純粹專一,就是想拿冠軍。我那時候次次冠軍,冠軍對我來說已經不是一種榮譽和成就了,更像是……我的一種枷鎖。我要捍衛它,要擁有它,它只能屬於我一樣。”
雲亭倒進床墊,他換了新的洗衣液,心儀的味道找遍很多商場都沒有,最後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兩種味道混在一起用,薄荷香味中摻雜些許幽淡的苦澀,這種獨特的草本氣息包裹他,撫平緊繃複雜心緒。
“那會兒我特別害怕輸掉比賽,外界對我的噱頭太多了,什麼天才舞者,舞圈之星。”雲亭笑起來,“很中二是不是?”
成譽也笑著,“的確,雖然那時候我比較小,但也略有耳聞。”
“那時候小嘛,還挺享受這些吹捧的。”雲亭有些難為情,“我怕輸掉比賽更多是擔心冠軍獎盃被別人拿走,並非比賽這件事本身。”
“你第一次參加世界比賽,緊張是太正常不過的事了,”雲亭語氣親和,如流淌的月光,“不用擔心,你平時的訓練會給你回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