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譽憋悶,帥氣的臉氣成包子似的。
雲亭瞧著可愛,放下杯子想伸手去捏,這時候音響裡傳出音樂打斷他一時無厘頭的衝動。
許喬從幕後走到舞蹈中央,最後一位選手登臺,這場全國性的大賽即將落下帷幕。
只要是有關注這場比賽,沒有人不好奇許喬的表現。
一個是天賦性強者,一個是厚積薄發的後來者。
成譽從進入二十四強到現在,是唯一一個在晉級賽習中壓過許喬得第一的人,這場冠軍會出現在他們二人之中已經是明擺著事實。
哪怕到現在,雲亭也沒辦法判斷誰會更勝一籌,從這些年積攢的實力和經驗來看,許喬是遠超成譽的,奪冠的可能性相對較大。
可許喬上臺兩分鐘後的表現,讓這份可能性持續降低。
舞蹈流暢可動作不夠精準,高難度花式的完成度也不好,整體看下來稱得上僵硬生澀。
哪怕成斐嫚不懂舞蹈的人也看出來不對,有先前的舞蹈對比,這個不是不能看,但差距有些大,偏頭問成譽:“這是決賽的實力嗎?”
她遲遲等不到成譽回答,抬眼看去,只見成譽極差,眉頭緊蹙,有不可置信更有怒意。
而旁邊的雲亭臉色同樣不是很好。
音樂未停,舞蹈繼續,許喬的舞姿在大螢幕上放大數倍,他的臉清冷妍麗,豆大的汗珠不斷從臉頰滑落,雙目鎮定看不到絲毫慌亂,但不穩的呼吸仍能看出強撐。
“他受傷了。”雲亭開口。
成譽下頜線緊繃著,嘴唇緊抿,凝重不語。
雲亭繼續說著顯而易見的事實:“而且不是小傷。”
“既然這樣的話,豈不是這次冠軍……”成斐嫚看向成譽,後面的話戛然而止。
成譽猛地起身,快步往後臺走,昏暗的光線吞噬寬挺的身影。
雲亭靠著椅背,從許喬上臺起緊繃的背脊放鬆下來,盯著許喬臉上的汗水,同成譽一樣,沒有任何意外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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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周睿休息室的門被推開,成譽疾風而入,在周睿面前站定。
周睿看著許喬的表演同樣震驚意外,看起來不像裝的,在成譽開口前先一步激動道:“不是我!我都說了沒有做任何不利他的事情!怎麼會蠢到找他之後又傷害他,這不是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攬?!”
成譽冷聲說:“昨晚你見他的時候在哪兒?他的腿怎麼樣?”
“在他的舞團外面,那會兒他還在練舞,我等了好一會兒才出來的。”周睿眼睛紅得像兔子,情緒不穩定看起來又慌又亂,“我發誓絕對沒有做任何傷害許喬的事情!我看著他走進去的,至少在我離開的時候,他完全沒有問題。”
舞蹈進入到高潮,電視機裡的人跟著節拍越調越快,看得出來許喬因為疼痛隱忍堅持,右腿高高抬起,輕薄的面料下白色繃帶一晃而過。
不同的比賽要求不一,舞蹈比賽的規則相對鬆懈,若是賽前受傷是可以退賽不參加的,許喬本可以不承受外界同情又異樣的目光。
所有人都看出來他的腿有問題,沒有人會責怪他今天的發揮,但躲不掉惋惜。
許喬寧願帶傷上陣也拒絕退賽,寧願承受同情也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