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譽還是問:“既然如此,兩場比賽有這樣的關係為什麼一開始比賽方不說?”
“比賽方不是不說,只是你沒有得到訊息而已。”許喬靠著牆身體也是筆直的,“不然為什麼我來參加這個小破比賽?我缺這張獎狀?你以為鄧屹坤想爭這個第一干什麼?”
夜色朦朧,比賽了一天,體力和精力都消耗殆盡,三位少年站在一起,相差無幾的年齡,神態是截然不同。
成譽沉鬱,許喬冷憤,唯一平淡的是周睿,這件事分明也影響他的利益,可表現得完全不在乎一樣。
“事已至此,如果評委們執意要這個結果的話,沒有爭的必要。”周睿勸道,“一時意氣不打緊,萬一影響以後就不好了,許喬、成譽,你們都冷靜點。”
“冷靜?”許喬笑了一聲,斜眼掃周睿,“我倒是奇怪了,這件事對你的影響才是最大的,可以有捷徑這下要和別人一樣從初賽開始。周睿,你我都清楚,在比賽安排緊張的情況,越少上臺越能儲存體力。你這麼不急不慢的態度,究竟是為什麼?”
“我哪能為什麼,”周睿笑的時候露出尖尖的虎牙,“我只是不想得罪評委而已,潛規則的事情多了,並非到這才開天闢地頭一件。你這樣鬧,得不償失,何必呢。”
“你這麼言之鑿鑿……”
成譽的太陽穴陣陣抽疼,沒心情聽他們的辯論,這一天身心疲憊,訓練三個月,折騰十多個小時,得到的結果是第二。
之前誇下海口要爭第一,完完全全不給自己留任何退路,成譽不後悔,因為當年雲亭也是做的,身後是懸崖深淵,能做的只能一次次在賽場奮力直躍。
耳邊的爭執變成嘈雜的噪音,成譽轉身離開,獨自穿過長長的走廊,徑直往評委休息室去。
他手掌剛搭上門把,肩膀被碰了碰,回頭看去,是雲亭。
二人對視,成譽剛要開口,雲亭拉著他的胳膊走到僻靜處,“你想幹什麼?”
剛才成譽和周睿、許喬說話時不見雲亭,現在他從哪兒冒出來的成譽無暇思考,呼吸很重地說:“我要去問問評委,為什麼最後一輪我的完成度只能得89分,就算我半決賽有失誤,憑什麼給鄧屹坤高分。”
雲亭問:“那你知道這樣去問代表什麼嗎?周睿的話並非沒有道理,和評委老師撕破臉是最不明智的事情。特別是中間穿黑色衣服的年長老師,他在圈裡有一定的話語權和人脈。若事情真像揣測的那樣倒還好,若不是呢?口說無憑,別人憑什麼接受你們的質問。”
“可鄧屹坤實不配位是所有人看到的事情,”成譽急了,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沒經歷過人性的彎彎繞繞,“就算我不配,那周睿和許喬呢?我剛剛才知道這次比賽的前三名會優先進入三個月後的滕靈大賽,而滕靈大賽是要選出人去參加明年三月份的世界級比賽。這就是許喬反應這麼強烈的原因!”
“可是你已經第二了,你穩進大賽,”雲亭從參賽人員上對這件事多少猜到點,並不意外,“既然這樣,沒有必要當這個出頭鳥,至於我和……”
“如果真的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