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大杯水,把汗擦乾淨,打算去許喬休息室問問遲到的事情。
“嗡”,手機震動,他低頭看,是雲亭發來的資訊。
【[雲朵eoji]:來觀眾席,八排16座】
成譽走向許喬休息室的腳步轉而往觀眾席去。
周睿正在臺上表演,現場光線昏暗,大家的視線集中在舞臺,沒有人留意第八排壓低身子的是前一輪的舞者。
雲亭身邊正好是空位,成譽坐下後一臉期待地看向雲亭,“我剛才的表演怎麼……”
話沒說完,餘光率先瞥到雲亭旁邊的人,成譽愣了一下,眼睛瞪得圓圓的,“姐?你怎麼來了?”
成斐嫚穿著休閒服,不似在公司時強勢正經,化著淡淡的妝容,長髮散在肩上,看著溫婉很多,但狹長的眼尾微微挑起,依舊帶上位者的高傲,“怎麼?不能來?”
“你來怎麼不告訴我?我接你去。”成譽明顯更開心了,繼續往成斐嫚旁邊瞧了瞧,看著空空蕩蕩的位置,抿了抿唇。
成斐嫚說:“是我不想告訴你,免得你有心理壓力。畢竟是全國性比賽,我弟登場肯定得來看看跳成什麼樣。你今天的表演的確讓我意外,沒想到你現在跳得真好了。”
“那是,我進步很大的。”成譽笑容不減,看向雲亭,“雲老師,你覺得呢?”
雲亭理成譽近,視線一直落在他臉上,自然將他所有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成譽見雲亭一直盯著自己看,想起剛才滿臉汗水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別看了,妝都花了,醜得很。”
成斐嫚睨了一眼扭扭捏捏的弟弟,發出一聲無語的輕嗤。
雲亭眼中湧起淺淺的笑意,“沒花,帥著呢。”
音樂聲音太大,他怕成譽聽不清,傾身靠近一些,“跳得很好,我很驕傲。”
溫軟的吐息噴在耳畔,清幽冷冽的薄荷之氣跟著飄過來,成譽呼吸一頓,看著近在咫尺的通透雙眼,阻隔貼下的腺體隱隱躁動。
雲亭的每一寸皮相和骨相都長在成譽記憶中,童年驚鴻一見,燕一般的舞姿和漂亮的臉刻在腦海中整整八年,時間沒有模糊記憶,而是在無數的日夜中留下更深刻的烙印。
因此八年之後的初見時,成譽站在雲亭面前宛如久別重逢的熟悉。
如今掛在銀河的星落在身畔,念念不忘得到迴響,延續的是年少心動。
“雲老師,”成譽嗓音低低的,身上的潮熱沒有完全散去,“我今天跳得很爽,跳舞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上臺前我還很想贏,可開始跳之後,完全顧不上贏不贏的問題。我只有一個想法,得把它跳得完美。”
雲亭對上成譽灼灼目光,他的笑意也蔓延到眉梢,“因為找到了比勝利更重要的東西。”
“我給了自己一份滿意答卷,”成譽說,“我沒有讓你失望, 對嗎?”
雲亭感受到成譽欣喜的溫度,莫名有些心慌意亂,移開視線,到嘴邊的肯定變成另外一句,“我們要不要換個位子?”
成譽:“什麼?”
雲亭看向舞臺,鎮定道:“你和你姐姐肯定有話要說。”
成斐嫚:“是嗎?看不出來。”
“……”成譽扯了扯雲亭的袖子,眼神示意,交換了座位。
他用胳膊肘碰了碰成斐嫚,“姐,中午一起吃飯吧?”
成斐嫚矜傲道:“看我心情。”
“那你心情好嗎?”成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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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斐嫚睨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還行吧,弟弟變成小舔狗了,窩囊樣挺新鮮。”
成譽看了一眼雲亭,見他盯著舞臺沒留意他們的對話,才一臉不滿回答:“你別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