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一長串,全是他沒聽過的。
他把名字一個個敲進搜尋引擎,有些小有成績的可以搜到,有些完全搜不到任何資料。
畢竟這是個國內小比賽,雖然參加的都是專業選手,但其實相當於給“平庸”舞者和沒有參加過大賽的舞蹈生們一個機會。
在這個圈子裡,沒有榮譽是很難往下走的,成績代表實力。
雲亭把名單列印出來,拿著單子去隔壁。
成譽在練舞,從住進來到現在雲亭還沒有給他編一支舞蹈,他練得的是以前的舊舞,修身的舞蹈服貼在身上,腰身柔韌強勁,雙腿的曲線漂亮,柔軟不失爆發力。
雲亭看著他跳完才敲了敲門,“打擾一下。”
成譽微喘著看過來,對雲亭笑了一下,“哥哥,有什麼事嗎?”
“先休息一會兒,”雲亭進去順手給他一條毛巾擦汗,“這是這次比賽人員名單,你認識多少?”
成譽一邊擦汗一邊朝雲亭那邊靠過去一點,仔細瞧著名字。
帶著微微汗味的熾熱氣息朝雲亭傾軋過來,他身子僵了一瞬,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感受到少年人紊亂的呼吸和源源不斷的熱氣,像點點星火在空氣中氤氳飄散,勾得寡淡無味的資訊素都有些發散。
雲亭還聞到了成譽與他一樣的沐浴露味道,他一直用薄荷,資訊素也是這個味道,清涼的氣息摻雜在熱汗裡,炙熱包裹著似有似無的清爽,相同的氣味出現在另一個人身上,說不清道不明的幾分微妙曖昧擴散。
“……”雲亭不著痕跡地往旁邊偏了點,試圖拉開點距離。
可下一瞬成譽抬起胳膊,手指搭在輕薄的紙上,骨節分明,修長漂亮,“這些,是我原舞團的師兄弟。”
雲亭的視線從成譽的手移到他所指的名字,“實力怎麼樣?”
“和我差不多,沒拿過什麼大獎,”成譽繼續往下,“這些也是舞團的,我以前比賽的時候見過他們的名字,這裡沒有特別厲害的。另外那些人我不太清楚,聽說這次比賽會有多符合年齡的在校學生參加,具體情況說不好。”
雲亭思索片刻,就地坐下,也示意成譽坐下來,“聊聊。”
成譽盤腿坐好,背脊挺直,脖上掛著毛巾,“嗯,聊什麼?”
雲亭說:“我看了你往年參加所有比賽的影片,你初賽、複賽都沒問題,一旦十六進八或者半決賽,整體實力就會下滑,舞蹈動作欠缺也不夠有連貫性,有好幾次跳得還沒有初賽好。為什麼?”
成譽抿了抿唇,亮亮的眼睛沉澱下來,也收斂了些笑容。
“不能說?”雲亭問。
“不是,沒什麼不能說的。”成譽練了一天有些累了,不想繼續保持形體,懶懶靠著牆,那股正氣兒散了之後緊跟著透出些懶散,“你知道我不是屬於天賦選手,學舞也比別人晚。別人十二歲參加青少年比賽的時候,我還在拉筋練舞,我想走職業,可身邊沒有人看好,畢竟人家拿獎的時候,我初賽都沒進。”
成譽後腦勺靠著牆,盯著眼前的虛空,鋒銳的骨相一覽無餘,眉間凝著淡淡的惆悵,“等我能進初賽、複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