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後頸的熱毛巾暖了四肢,他靠著牆放直髮麻的左腳,“所以你惡性迴圈,舞團也沒把你開除?”
“正在談這個就你來了。”成譽說,“舞團早就想勸退我了,是我不走。”
“為什麼?”
成譽坦然笑道:“我又不是香餑餑,如果被趕出來別的舞團肯定也不會收我。倒不如找幾個契機自己離開,總有他們求我回去的一天。”
雲亭跟著笑了笑,神經也放鬆下來,“那豈不是幸虧我收留你了?”
“差不多吧,”成譽說,“舞團提的要求你和差不多的,如果下次比賽我沒拿到的名次就得自己走。”
“他們也是要求前三?”
“那倒不是,大概看不上我,要求我拿第一。”成譽嘲弄道,“但他們又把好的資源給了另一個剛到參賽年紀的小師弟。”
說到這,成譽很自然將身體往下挪點,把腦袋靠在雲亭肩上,“所以雲亭哥,幸好你來了,要是以當時我的訓練程度,肯定不行的。”
少年的頭髮還帶著幾分溼氣,洗髮水的香味鑽進雲亭鼻腔裡,柔軟的髮絲蹭在臉上癢癢的,肩頭沉沉的,雲亭動彈不得,卻並不討厭。
“你來這裡後我可沒有監督過你練習,”雲亭把臉側開一些,避開臉頰的酥癢,“別給我戴高帽。”
“我天天看到你就是動力了,不用監督。”成譽撒嬌似用發頂蹭著雲亭,“我要把自己練得更好才能配上你。”
雲亭脖子敏感,被蹭的受不了,年少熾熱的體溫和清爽氣息也逐漸嚴密的將他包裹,徹底驅散了身體裡的陰冷,被更為蓬勃的溫度取代。
“成譽,你老實坐好。”雲亭推拒著,往旁邊挪了挪保持距離,“別沒大沒小的。”
成譽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不轉眼地瞧著雲亭,“都有力氣罵我了,看來是好了。”
雲亭微怔:“什麼?”
“剛才你不是狀態不對?”成譽懶洋洋地坐直身體,調侃道:“雲老師,我還以為你哭鼻子了。”
“……多大人了還哭鼻子。”雲亭的眼淚早就流乾了,垂眸盯著馬克杯裡的紅棗枸杞,輕聲問,“你不問我為什麼?”
成譽說:“你如果想說自然會告訴我,不想說更沒必要反覆你難過。誰都有心情不好的事情,能挺過來已經很好了,沒必要問緣由。”
雲亭眸光微動,緩緩抬眸看向身邊的少年。
成譽感知到目光,與雲亭對視,嘴角的笑容莫名讓人安心。
凌晨的夜萬籟俱靜,無人知曉在數不清的萬家燈火中有一場隨著時間延續的相視,極致的幽靜中心跳聲尤為明顯,震動胸腔,是少年不懂掩藏的心動。
“雲亭哥,”成譽眸子烏黑,輕聲開口,怕驚擾這份悸動,“你聽到我的心跳了嗎?”
雲亭怔怔的,下意識看向成譽的胸膛,“什麼?”
成譽拉著雲亭的手放在胸間,雲亭感知到掌下緊實勻稱的肌理,震感非常明顯。
“你有沒有聽到,”成譽害羞又神秘地說,“它在說喜歡你。”
“……”雲亭當即把手抽走,手掌的熾熱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