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去吧。”
沉默了半天的季長青突然說道。
“季師兄,現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龔千羽說道。
“我當然知道這很危險,但是這裡沒有人比我更適合去破陣了。”
沒等龔千羽反駁,季長青便說道:“我修行過血道秘術,這噬元血陣雖然邪性,但對我影響有限,而且我的魂力修為也達到了靈境後期,就算處於邪氣濃郁的地方,短時間內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姚放雖然不想讓新人去冒險,但是刑獄堂的其他高階符師要麼沒來,要麼就是被困在了陣法裡,龔千羽雖然也達到了這個水準,但是不擅長戰鬥,目前真正有希望破除噬元血陣的,也只有在武試中大放異彩的季長青了。
“這……季師弟,你有幾成把握?”姚放雖然相信季長青的話,但還是想確認一下。
季長青伸出了一隻手,說道:“大概五成左右。”
見姚放還有些猶豫,季長青又說道:“這只是透過黑羽冥鴉進行初步觀察之後得出的結論,如果能進入祭祀之陣實地考察,成功率可能還會更高。”
“那好吧,我會聯絡韋師兄掩護你的。”
五成的成功率已經很可觀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姚放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讓季長青去試一試,他拿出了通訊符石,開始嘗試和韋風笑取得聯絡。
龔千羽則帶著質問的眼光看著季長青,並用神識跟他傳音,說道:“你連聖符師都不是,怎麼可能僅憑外圍的陣紋就看出大陣的本質,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有幾成把握?”
季長青同樣以神識回道:“只要能進到陣眼,我就有八成的把握破掉這個陣法,不過怕你們不相信,才只說了五成。”
“你真這麼自信?”龔千羽問道。
“放心吧,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季長青回道。
就在兩人偷偷摸摸地用神識交流的時候,姚放已經和韋風笑進行了聯絡,告知了他們的打算。
“季師弟,韋師兄說陣眼在谷地的西邊,那裡被血祭了幾十個修士,邪氣很重,用黑羽冥鴉在高處可以看得到。”姚放說道。
“好,我這就出發。”
季長青剛走出沒幾步,就轉過頭來說道:“對了,等會陣法解開後,烏陀可能動用神石的力量狗急跳牆,你們最好準備一下。”
龔千羽知道,這是對她說的,便說道:“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
季長青點了點頭,放心地離開了這裡。
“要準備什麼?”姚放有些摸不著頭腦。
龔千羽笑了笑,說道:“準備一些疏散風力的小玩意兒,你們身上應該帶的有類似效果的符籙吧,借我用一下!”
……
另一邊的陣法裡,韋風笑看了看月光的位置,大致計算了一下時間,心裡覺得差不多了,便指揮刑獄堂弟子向血隱教發動了進攻。
同樣被困在陣法裡的血隱教眾大都在用血道秘術壓制血氣的流失,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烏陀對血袍護法說道:“你帶著人看好祭祀之陣,我再去會一會韋公壽!”
所謂的祭祀之陣,就是之前爆發血霧的地方,也是大陣的陣眼,源源不斷的邪力如泉水般湧出,那裡曾經關押了幾十名修士,現在只剩下一地的白骨。
刑獄堂的攻勢相當猛烈,雖然兩大聖者都打的十分克制,但是沒有了血袍護法的阻擋,血隱教只能用人命去堵韋風笑,企圖用人海戰術耗幹他的血氣,但韋風笑有契約戰獸,並沒有那麼容易力竭,血袍護法將看守祭祀之陣的人都派了出去,最後,這裡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天而降,躍入了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