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樣的方式進入幽聖院,恐怕也並不是你想要的吧?”
“是啊,我想要證明自己的價值,所以主動請纓,想要在武試中有所表現,江大哥覺得我出身世家,父親又是昭明聖皇的謀臣,就讓我做了行軍參謀,隨他一起擬定作戰計劃。”龔千羽回憶道。
“剛開始我很興奮,覺得一定能像父親一樣做出功績,可是事情卻並不順利,進入幻境的試煉者誰也不服誰,江大哥雖然憑藉聲望和手段拉起了一支隊伍,但是其中仍然有不少小團體,我們雖然暫時掌控了隊伍的話語權,但是並不能違逆大多數人的意志,這才間接影響了最後的判斷。”龔千羽嘆道。
季長青明白她的意思,之前他專門跟江盡歡確認過正面戰場的情況,據江盡歡所說,在道戰仙門撤出主戰場之後,其他宗門的遠征軍也各自奔逃,當時幽聖宗的部眾都忙著追剿殘敵,大家都覺得之後便是一邊倒的追擊,請戰意願十分高漲,所以他們才制定了分兵突襲的策略,為的是儘可能多的斬獲敵軍,誰知道有幾個上品仙門在潰逃的途中又聯合起來組織了反擊,雖然這些人最後被九幽衛再次擊潰,但是在那之前已經出現了不小的犧牲。
這個事情不能完全算是龔千羽的責任,因為江盡歡那個時候其實已經看出了這個策略的危險性,只是他沒有說破,而是調整了一下兵力分佈,把親近自己的一派人調到了中軍,跟著他穩紮穩打,步步為營,並沒有損失多少人手,而那些不服管教的試煉者則被他安排進了真正的“孤軍”,被敵軍分割包圍,差點全滅。這些人回來後,自然不敢向江盡歡發難,於是就將矛頭對準了龔千羽,畢竟她本身就是靠著江盡歡的庇護才活到了最後,也算是江盡歡領導的小團體中唯一的軟肋。
做過功課的季長青對此心知肚明,但是龔千羽還矇在鼓裡,他也不好直說,只得安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沒人能保證自己的每個選擇都是正確的。江兄也跟我說了,那個時候整個中州聯軍都在潰退,誰能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人會冒著全軍覆沒的危險佈置伏擊呢?
龔千羽只是輕輕一嘆,沒有再繼續說話,她的面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只是一杯一杯的喝著茶水提神,努力想要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
季長青眼看這樣不行,就拿著茶壺回到裡屋,拿出了一些從失魂淵中帶出來的魂泉,換掉了原先用來泡茶的水,又重新沏了一壺茶,魂泉可以滋養魂力,恢復精神,應該對她有所幫助。
當龔千羽喝完魂泉泡出來的靈茶之後,她的臉色果然有所好轉,季長青也不著急,有一著沒一著地跟她聊著。他們談論的話題很廣,從聖地和靈淵閣之間的人員往來到青陽皇朝的政變內幕,從冥骨妖庭的異動到失魂淵的傳說,無論是哪一方面,她都能說上兩句,要不是季長青深受父親和師叔的薰陶,對許多事情都有了解,還真應付不過來。
最後,季長青看她恢復的差不多了,便主動結束了話題。
龔千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今天真是多謝你啦,願意聽我囉囉嗦嗦地說了這麼一大堆話。”
季長青雲淡風輕地說道:“煩心事壓在心底,只會讓人愈發煩躁,說出來心情也會好一些。”
“你這個人還真是有意思,不管怎麼說,能認識你這樣的朋友,我很高興。”
“好了,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
龔千羽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臨走之前,她轉過身來,輕輕地說道:“你的茶喝起來還不錯,不過我更喜歡最後一壺的味道。”
說完之後,她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季長青無奈一笑,想到了江盡歡對他的囑託,心中暗道:“江兄,你這個人情可真不好掙吶!”
經歷了龔千羽的事情以後,季長青已經沒了睡覺的興致,便決定趁夜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