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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子恭恭敬敬地和時母打了聲招呼,而後問她:“阿姨您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于慧聰搖了搖頭,“我是來找你的。”
說完, 又問他:“應該沒病人了吧?我在外面等到沒人了才進來。”
向琰搖頭, “沒人了, 阿姨您說就好。”
“我知道你是小魚物件, 所以特意過來和你說些事情。”
向琰忽然有些緊張, 胸腔裡撲通撲通的,掌心都突然出了一層汗,腦海中快速想著應該怎麼回答。
于慧聰看出他的緊張,直白說出來她來這裡的目的:“我是想告訴你,希望你對小魚好一點。”
向琰呆滯住,剛想出來的話語瞬間消散,錯愕看著對面的人。
于慧聰看到他的表情,笑了下:“我不是阻攔你們的。”
于慧聰嘆息一聲,“小魚高三那年爸爸去世了。”
向琰心一沉。
“她本來是藝術生,大學畢業後就可以直接來到工作室做木雕的,但是我們誰也沒想到在她高考前一天她爸爸就去世,她那年高考都沒去。”
向琰大腦空白一瞬,就聽到于慧聰接著說:“也怪我,她爸爸去世的時候,我什麼也不知道,時彰後事幾乎都是她負責的,然後她復讀一年,選擇學醫。”
頓了下,于慧聰解釋:“時彰是她爸爸的名字。”
“藝術生需要出去集訓,所以她高四那年幾乎不間斷的學習,因為分數不夠調劑到護理,但是畢業那年我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情緒消沉一段時間,然後就跑去怡山學木雕去了。”
于慧聰笑了笑,貌似是強扯出一個笑意,莫名的,向琰覺得她好像在後悔,又像是在心疼。
“自從時彰去世後,小魚就變了,哪怕她不說,我也能感受到,她在無聲的努力,好像我們這個只有兩個人的家的壓力全都落在她身上,完全沒有年輕人應該有的鮮活。”
“所以,我希望你好好對她,時彰去世後我也一直在躲著和他有聯絡的一切,我對小魚做得不夠好,但是我希望你對她好一點,哪怕她沒有父親,我也可以保護好她。”
向琰一直在沉默,于慧聰知道她今天過來是唐突的,況且,每個孩子都是家裡珍重的,她沒道理去要求別人對小魚怎麼樣。
但她從私心裡,是希望向琰能付出多一點的。
須臾,向琰開口:“阿姨,我追了她三次。”
“所以,您完全不用擔心我會對她不好。不過口說無憑,您可以一直看我表現。”頓了下,他補充:“而且我父母人很好,她和我妹妹也是朋友,我也會提前為她做好一切打算。”
于慧聰倒是沒想到他追了時樂渝三次,笑了下,“那就麻煩你了。”
向琰搖頭:“不麻煩的。”
把于慧聰送到外面,卻被她阻攔住了,讓他好好工作,還和他說了句抱歉。
抱歉她的唐突和自私。
向琰搖頭,表示沒關係。
回到座位上,向琰直直盯著剛剛于慧聰坐過的位置。
雖然于慧聰說起時父的情況是他料想中的,但是從於慧聰那裡,還聽到一些他從沒想到的。
比如,他從來不知道時樂渝還復讀一年,當初他以為她只是上學晚了一年。
他更沒想到,時樂渝早就承擔起那一個家的重任。
只是他什麼都不知道。
自嘲笑了下,心臟也跟著一緊,他也心疼時樂渝,但他確實無法料到到她經歷了這麼多。
他想幫她分擔一點,再分擔一點,如果可以,他不想讓她有這些他聽了都覺得喘不上氣的壓力,更別提這是她一直經歷的。
他想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