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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樂渝說不出話,只能嗚嗚著。
倏然,外面有人問:“有人嗎?”
時樂渝更加用力嗚嗚著。
腳步聲越來越近,男人一把甩開她,落荒而逃。
肩膀撞到牆,她悶哼一聲,而後又很麻木地走出去。
時樂渝那天和老師請了假,直接來到派出所。
把情況和民警說了一遍後,民警告訴她,希望不大,因為對她沒有造成實質傷害,並且那個地方沒有監控,沒有證據。
從派出所出來後,時樂渝來到附近一個公園,找到一個長椅坐下。
從早晨坐到下午。
安逸中午給她發訊息都沒回。
租的房子是不能回去了,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進去。
渾渾噩噩吃了一頓飯。
晚上的時候開始發燒,讓跑腿送來藥,時樂渝有些無奈,她和老師請假的時候就說她感冒了,沒想到一語成讖。
就這樣在酒店過了四天,利用這段時間儘量調整好情緒,時樂渝重新回到科室。
但再怎麼調整,也不是這短短几天就能恢復的。
時樂渝沒和任何說過那個男人還來找過她,安逸以為她還是因為那件事,每次都是默默跟在她身邊。
也是在那個時候,她和于慧聰說,想要重新學木雕。
于慧聰直直看她,沒多問,只說好。
那準備去怡山的前一天,她和安逸他們在酒吧度過一段時間,晚上回到家的時候,時樂渝坐在床上,抱住雙腿,頭埋進膝蓋上哭了很久。
她甚至會覺得,這世界對她太不公。
憑什麼別人有爸爸媽媽,她卻忽然失去爸爸。
別人在為自己理想大展宏圖的時候,她又臨時變了志願。
別人能在臨床安安穩穩度過一生,而她卻要遭遇這樣的事情。
失去時彰的時候,她沒怨;
臨時改了志願,她沒怨;
被調劑到護理的時候,她沒怨;
卻唯獨在這個時候,她怨了。
憑什麼,就讓她,趕上這些壓的她喘不上氣的破事。
憑什麼,她的勇氣不能再多一點,繼續走下去。
憑什麼,她總是要半途而廢。
眼眶逐漸模糊,她不應該哭的,抬起手用胡亂抹了手背,在這冗長的安靜過後,時樂渝出聲。
“今天在歡樂谷那個男人,我見過。我有一次救過他媽,但是沒救過來。”
時樂渝眼神空洞,彷彿只是一個陳述事實的機器,“我其實知道的,不是每個人都能就過來,他當時罵我很難聽,我都沒吭聲,因為我覺得,這是他的一種發洩方式。醫院結果出來後,我也覺得沒什麼事了,直到他在我租的小區堵我。”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的住處的,對我進行一次騷擾後,我就報警了。”
“但我沒想到的是,他從警局出來後,勒索我。我去報案,但是警察說沒有證據,報不了案,他對我影響挺大的,所以我實習結束後就去怡山了。”
“我沒想到今天還會遇見他,所以情緒不是那麼好,對不起,今天是你生日本來應該不該有這些情緒的,可是我沒控制住。”
向琰用力抱住她,他知道,她肯定隱瞞了那些不好的,“阿秋。”
“嗯。”
“我現在抱住你,是為了給那個時候的你勇氣。”
“那個時候的你,不論是害怕,還是覺得難捱,現在我給你這份勇氣,你儘快忘掉好不好。”
“而且,”向琰嘆息一聲,親了親她的發頂:“我希望你能改改你這毛病,別什麼事都憋在心裡。叔叔不在了,你還有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