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笑出來,笑聲透過手機螢幕傳到她這裡。
“然後我就趕緊和他們說,我和他物件是朋友。不過我頭一次和向琰說這麼多話,還是讓他幫我忙,瞬間就感覺自己能耐了。”
時樂渝彎唇,“謝謝。”
安逸擺手:“那你們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
時樂渝點頭,“過了個生日。”
安逸沒多問,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時樂渝邊接她的話邊卸妝,看得安逸直接吸了一口氣。
時樂渝以為她是撞到哪裡,畢竟她剛剛一直在走著,問:“磕到了?”
“嗯。”安逸瘋狂點頭,“磕到了你的顏值。”
“”
安逸自顧自地說道:“這卸了妝和化了妝分明沒什麼區別。”
時樂渝被她逗笑。
沉默一瞬,安逸才出聲:“誒,小魚,我現在覺得你和向琰在一起也不錯的。”
時樂渝瞥了她一眼,彷彿在指責她一直變來變去。
安逸摸了摸鼻子,自知理虧:“就是,你和他在一起後,我能感覺到你比原來放開許多。”
時樂渝愣住,不需要安逸多說什麼,她知道安逸說的是哪方面。
她一直自以為自己做得很好,收了一部分情緒對別人,沒想到還是被安逸注意到。
安逸以為她理解到,解釋:“就是你一直對人都很疏離,哪怕笑起來也是那種客氣的笑了下,在我這裡還好一點,但是最近我發現,你真的在笑。”
時樂渝迷茫:“很明顯嗎?”
安逸點頭:“有的,可能你自己沒注意到。”
時樂渝回想起最近的行為,她確實沒注意到,哪怕現在被安逸說了出來,她也完全沒感覺。
卸完妝後,安逸和她掛了電話,讓她早點洗漱休息。
時樂渝沒立刻動,坐在原位,怔怔發呆。
她其實知道她的性格,安逸算是這麼多年最好的朋友,而她也確實對安逸是不同的。
但是和別人的時候,她就像安逸說的那樣,是為了不掃別人的興才笑了下,是那種收斂的,完全沒放在心上的,她一直以為她做的很好,但沒想到被安逸注意到。
至於安逸說她放開,仔細回想,和向琰在一起後,她確實比原來心情要好許多。
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剛剛用化妝棉的原因,她臉還在泛紅,嘴唇也有點發白。
她其實很清楚,她是在時彰去世後,才變那樣的。
她要有禮貌,要努力一點,要剋制一點,也要厲害一點。這樣才能保護好自己,也能保護好於慧聰。
時彰的去世,就好像一直在庇護她們的大樹突然消失,她需要努力裹住自己,給自己穿上一層堅硬的外殼,來帶給於慧聰和她自己最大的安全感。
無奈扯起唇角,原來只是她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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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入了秋,時樂渝再次做完一批木雕,百無聊賴坐在沙發上,單手撐著下巴,看著前院發呆。
向父最近住院了,說是膽囊結石,她昨晚本來等向琰回來一起吃飯,然後收到了向琰打來的電話。
時樂渝問了一下情況,確認沒什麼問題後,叮囑他好好休息。
即便不在醫院,但平時和安逸聊天她也知道今天是他們科室大查房。
向琰和她說今晚會回來,大腦放空一瞬,收拾好東西直接離開。
她要回去提前把晚飯做好,然後讓向琰早點休息。
把菜準備好後,時樂渝看了眼時間,已經五點半了,直接給他打了個電話。
那頭很快接通:“怎麼了?”
時樂渝沒回答,反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還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