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消毒藥水,很輕的給她塗抹。
剛剛一直被捏滑著擠血,時樂渝感覺手指都已經麻木了,冰涼和燥熱都聚集在指腹處。
這會兒向琰低著頭給她抹藥,溫熱的呼吸噴在手指處,灼熱感很快超過那股涼意,成為指腹處僅有的感覺。
“疼的話說話。”
突來的聲音打破時樂渝的思緒,哦了聲。
很奇怪,這次向琰給她抹藥,完全沒感覺。
手指破了,時樂渝沒有繼續做木雕的心思,索性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向琰沒開車來,自然而然就變成兩個人一起回去。
在看到時樂渝的手時,向琰伸出手。
時樂渝看向他的寬大的掌心,不確定地把車鑰匙放在他手心處。
向琰接過鑰匙,熟練地上了車。
見時樂渝站在原地不動,“打算在這裡過夜?”
手搭在後車門把手上,時樂渝想了想,繞了個圈,坐到副駕駛。
向琰見她坐過來,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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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躺在床上,手指上的鈍痛反應遲鈍般的襲來。
時樂渝蜷縮著身子,抱著被子回憶起向琰今天的行為。
她意識到了,倆人之間的氣氛不對,親暱、曖昧、繾綣無孔不入的包圍在兩人周邊。
向琰對她應該是,時樂渝想了下,選出一個沒那麼自戀的詞——還沒放棄。
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一頭捲髮很快就雜亂無章地鋪散在枕頭上,隱隱約約帶著一絲凌亂美。
她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平時在工作室不睡午覺沒什麼感覺,這會兒躺在床上,時樂渝半闔著眼,睡衣很快襲來,渾渾噩噩地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了。
大腦宕機兩秒,遲鈍地坐起身子,目光渙散看著前方。
等清醒後,時樂渝來到客廳,開啟電視翻到自然科學那類頻道。
時樂渝沒開燈,餘霞透過玻璃,照在客廳地面上,彷彿要給這空蕩的房間新增一點燥意,時樂渝順著光線向外看去,天邊還殘留著橙色的尾巴。
腦海中不自覺的充斥著昨晚安逸對她說的話。
向琰真的會因為她喜歡,而改變自己的性格嗎?
就,怎麼想,都覺得不切實際。
哪裡有人會為了追人,就改變自己的啊?況且,變化還這麼大。
時樂渝設想了一下這種情況,覺得這樣需要極大的勇氣,反正她,做不到。
她怕對方那份喜歡只侷限於這份性格上面,而和她本人無關。一旦漏了馬腳,就不再喜歡了。
想了想,要不還是躲他一段時間吧,見不到了,總不能還心存惦記著。
站起身子,準備把客廳燈開啟,就聽到敲門聲。
來她這裡的人現在都不用想,只有向琰一人,沒有任何懷疑的去開門。
就見向琰站在門口,手裡端著個盤子,上面放的是餃子。
“手儘量別沾水呢,剛剛煮的,我先去上班,你想著吃。”
說完,也不等時樂渝反應,直接把盤子放在她手裡,就離開了。
時樂渝呆愣地站在原地,看向手裡的盤子。
默了默,關上門,拿出一雙筷子坐在茶几旁吃。
手機震動了下,是向琰發來的訊息:【不用洗,我明天洗。】
時樂渝沒回復這條訊息:【謝謝。】
堅定了自己要去外省躲一躲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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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樂渝隔天去還盤子的時候,是洗好的。
向琰見到她手裡的東西,唇線拉平:“不是說不讓你洗?”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