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羨慕你。”
“羨慕我什麼?”
“你可以永遠保持理智。”
喬矜己不說話了,清醒是她給自己定下的,最低目標。
別人有可以出去闖蕩的勇氣,去看世界的底氣,去做自己喜歡的志氣,可她沒有。
她怯懦,逃避,不會解決問題。
所以啊,清醒是她給自己的最低要求。
這不是一件好事,這只是讓她生存的一種方式。
鍾曉再次嘆息一聲,“其實我大概也能猜到蘇木晨他家裡對我不滿意的地方在哪裡。”
“我們見過家長,他爸媽覺得我不成熟,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要是他照顧我,以後結婚生孩子可能他要照顧兩個,他爸媽心疼他,替他覺得不值。”
可愛情哪裡有什麼值與不值的,無非就是誰付出多一點兒,誰付出少一點兒,一個人多包容一些,一個人多主動一些,兩人過出一加一大於等於二的日子。
喬矜己神思。
她想起那些女人要在家裡洗衣做飯帶娃幹活,什麼苦什麼累都要做。
她們要早起洗衣服,做好中午的乾糧,在竹簍裡揹著孩子上山上做農活,忙碌一天後回到家裡還要繼續辛苦繼續準備晚飯,最後還不能上桌吃飯,只能看著男人孩子在飯桌上談笑。
哦,在飯桌上談笑的還要是男孩子,女孩子會和她們一樣。
有的時候,甚至換來一頓毒打謾罵,只是第二天生活依舊。
她們也會哭,但是那些男人們才不會管,只會更加變本加厲地在她們身上施暴。
那些日復一日沒有希望沒有盼頭的日子,讓喬矜己覺得難捱,她不明白,為什麼要照舊,如果換成她,她選擇跑。
她也真的跑出來了。
鍾曉絮絮叨叨說著這些,意識到旁人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撞了下她的肩膀,“喬矜己!”
哪怕喊她全名,喬矜己也能聽出來鍾曉並沒有生氣,“我在和你說一件很難過的事情,你怎麼還在發呆?”
“抱歉。”她回過神,“我可能給不了你什麼意見,曉曉,我對感情真的不清楚。”
鍾曉戳著餐盤裡的飯,多半也能猜到她的原因,沒什麼胃口,“沒事,我就是想找個人傾訴一下,說出來就好多了。”
說著,鍾曉就放下筷子,等喬矜己吃完。
喬矜己見她餐盤裡還有很多,“你不吃了嗎?”
“沒胃口。”
遲疑了下,她問:“那我能帶走嗎?”
鍾曉雙眼睜大,滿臉不可置信,“喬兒,你幹什麼?”
兩人關係再好在她看來也不能把她剩下的飯帶走,哪怕她一口沒動。
喬矜己笑,知道她想錯了,“小區裡有一些流浪的貓貓狗狗,準備給他們。”
鍾曉瞬間就被吸引注意力,彷彿剛剛傷心的不是她,“都長什麼樣子呀?有照片嗎?讓我看看。”
喬矜己無奈笑笑,果真像個孩子。
開啟手機相簿,裡面照片寥寥無幾,幾乎全都是那些流浪貓狗的。
鍾曉一張一張翻過,“怎麼沒聽你說過?”
“因為我並不經常餵它們,只是手裡正好有才會。”
她自己的日子還過得很艱難呢,所以這些事情,只是湊巧。
趕上了,如果手裡有吃的,她才會給。
如果手裡沒有,哪怕那些貓貓狗狗叫得再可憐,她也會強迫自己,躲開。
“那也不錯啦。”鍾曉看著照片,頭也不抬,“我一般吃不完的都會扔掉,完全想不起來這些。”
-
喬矜己原來的小區會有流浪貓狗,搬到張不伐小區一個月,她也是這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