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這條路,是不是最正確的那一條。
這些無助,在?今晚喬斌說她的雙重壓力下,迸發出來。
哪怕她自己都覺得,她在?無理取鬧了?。
但人啊,可能就是這樣。
一個人的時?候覺得沒什麼,一旦身邊有?個可以依靠的人,甚至是一邊肩膀,那些不滿、委屈、無處宣洩的壞脾氣,就可以毫無保留的展露出來。
不用在?意異樣眼光,因為人們堅信,身邊的人永遠不會?因此而?覺得自己不堪,甚至放棄。
而?她呢,需要很多?很多?愛,多?到自私的,想讓對?方滿心滿眼都是她一個人,再也沒有?其他。
她也一直堅信,這樣的愛只能自給,旁人做不到。
與其把愛寄託在?不靠譜的別人身上,還是自己更有?可控力。
可以一直愛自己,也可以,說不愛就不愛。
喬矜己一直覺得這樣的想法沒有?錯,但她卻忽略了?一個不可控的因素——
那就是,人的感情是不受控制的。
越是刻意忽略,迸發的愈是強烈。
如果連情感都可以控制的話,那人就是一個死物兒。
客廳裡的擺件壞了?可以扔掉,錢沒了?可以在?掙,感情卻不是說沒有?就沒有?的。
張不伐的眼光愈發熾熱,喬矜己僅僅是和他對?視一秒,都覺得灼人。
“抱歉。”
張不伐沒說話。
抿了?抿唇,她繼續道:“我剛剛情緒有?些失控,但是我不是很想說。”
“不想說就不要說,那我現在?再問你,喜歡美甲嗎?想做嗎?”
“喜歡,可是太貴了?。”
她抬眼,定定看他,情緒這會?兒已經緩和很多?了?,“這不是我該考慮的事?情。”
“那你該考慮什麼?”
“工作,生活。”
“這不需要你考慮。”
喬矜己疑惑。
“你現在?有?工作,並且你完全可以養活自己,你可以考慮一些別的。”
“別的嗎?”她眨了?下眼,她還不知道應該考慮別的什麼。
“比如,你喜歡美甲,那你就去做;你喜歡花,那就去買;看到漂亮衣服,也可以衝動消費一次。”
她身上短袖,已經不知道穿了?多?久了?,都被洗掉色了?,領口洩了?,那纖細鎖骨都快完全展露出來。
“現在?,說一下你近期打算。”
張不伐本以為,他剛剛說的話會?有?什麼作用,沒想到喬矜己還是照舊。
“聽課,還打算這週末重溫下小婦人。”
張不伐笑了?,“你真是”
“完全不變的。”
不過他也沒太強求,人總要有?個過程,“換個電影吧。”
他說,“你也可以看看隱藏人物。”
喬矜己沒聽過這部,正準備問他是關於什麼的,張不伐繼續道:“去年?領證那段時?間上映的。先別問我是講什麼的,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
“好。”
那晚過後,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很微妙,準確來說,喬矜己一個人在?彆扭。
她知道她無理取鬧了?,抱歉的話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