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更要注意了,明天我去給你問問有沒有什麼好用的藥。”
喬矜己剛要說不用,張不伐直接起身離開。
沒過多久,再次出來。
“喬矜己。”
他喊她。
“我和你換個屋子。”
“為什麼?”
她那間就挺好的,還很暖和。
“你那間是陰面,沒有這屋暖和。”
“我那屋就挺好的”
張不伐語氣沉了下來,“你這麼怕冷,還是睡這屋吧,我在哪屋都可以。”
她知道這是他一直睡的主臥。
“我把床品都給你換過來。”
昨天她來的時候,他帶著她來到那屋,告訴她以後她就住這屋,床品都是新買的,她可以放心。
最終還是拗不過他,喬矜己搬到主臥,張不伐還把床品都換了。
站在窗前,地面已經落了一層薄薄的銀霜。
這屋確實比她那屋要暖和。
就這麼站在窗前愣神不知過了多久,張不伐再次敲門。
“我忽然想起來,我們領證還沒有給你家彩禮錢。”
喬矜己開啟門,他手裡還捏著一張銀行卡。
“我不知道你家裡要多少彩禮,這是我全部積蓄,如果不夠,我再和我爸媽要。”
“不用了。”
張不伐愣住。
“我已經給過了。”
“那你”
“張不伐。”她看他,眼神清明坦蕩。
“我很感謝你和我結婚,也給我提供了這麼好的住所,還幫了我這麼多,但是,我們沒有感情,從素不相識到現在住在一起,不過一週,你不用對我這麼好,畢竟我們是協議結婚。”
喬矜己努力把自己拉回來,就像剛剛看電影時張不伐忽然摸了她的頭,又替她消毒傷口,這些事情,本就是逾越的。
所以,在事情愈發不可控制之前,她需要緊急抽離。
“那你也拿著,”張不伐不管她說那麼多,直接把卡塞進她手裡,“工資本就該上交。”
說完,也不等她拒絕,轉身回屋。
不知道哪裡傳來一道驚人急促的車鳴聲,穿過漫天飛雪,透過厚重牆壁,傳至他們耳裡,關門聲與車鳴聲在此刻同步,清晰傳遞出來,門內張不伐正靠在上面,低垂著眉眼,忽然覺得,自己的厚臉皮也算是一個優點,不然喬矜己這樣,別人怕是早就想和她離婚了。
手機恰好收到一條訊息,是好友趙傑的。
趙傑:【不是吧哥們,你結婚了怎麼都不說一聲?】
張不伐沒回。
兩年前的情人節,趙傑和他一起在影院送花,電影場次都集中在晚上,兩人看著路邊膩歪的情侶,凍得站在原地一直跺腳。
“我都搞不明白你怎麼想的,非要這個天氣出來送花,沒物件在家裡不好嗎?”
他連哈出來的氣都是白霧。
張不伐看向桶裡一支一支包好的花,“這是件有意義的事。”
“意義?你告訴我哪裡有意義?大冷天的站在這裡挨凍,還是別人懷疑你是騙子,再好一點就是收過花和你說聲謝謝。”
張不伐沒吭聲。
“我是真的搞不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