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能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跳入水裡,然後放出木筏離開啊……
更何況,如果有可能的話,她還是想再試試看,自己現在是否能離開綏城。
之前無法離開是因為無法穿過綏城郊區,可現在有救援隊的船隻為載體,或許她能跟著一起順利離開也不一定。
惠江大壩的救援工作一直持續到了晚上,網民對這件事關注度非常高,增派的救援直升機在中午之前趕至,持續尋找倖存者。
綏城救援隊召回了一部分衝鋒艇,返回城中繼續進行城內民眾的撤離。
綏城的遞進式撤離節奏因為這次的大壩事件而打亂,原本朝惠江方向撤離的船隻都被迫暫停,很多原計劃今天上午轉移的民眾不得不滯留在原本的避難點內。
下午,更多的避難者從城內撤離到了這些避難點,使得各個避難點的人數劇增,達到了從未有過的飽和。
圖書館樓層多,內部空間大,雖然不像其他一些避難點那樣人數飽和,但也因為越來越多的避難者抵達而變得吵雜混亂。救援人員減少,需要安置的避難者增加,姚若雲一行人沒有過多的時間感慨嘆息,就再次投入了忙碌的後勤工作。
其後,舒馥和盧政也一起加入了輔助後勤的工作。
眾人默默做事,忙碌的充實感取代了因為惠江大壩決堤而帶來的恐懼。晚上不忙的時候,大家便聚在一起打撲克,分享同一瓶糖果或是同一包果蔬幹。
舒馥從不吝嗇這類小零食,只要是可以常溫儲存體積又小的食物,她都會分享。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綏城西北向的撤離路線才再次恢復正常,只是經過這次決堤,惠江兩岸水位暴漲,原本只是略微積水的低窪地帶被全數淹沒。
洪水一天一夜沒有褪去,如今這個區域的江面已經和兩旁的積水區混成了一塊,暴雨還在下著,水位也在繼續漲,昨天至今仍有不少倖存者處於失蹤狀態。
依照目前惠江附近的洪水情況和水流速度,這些人生還的可能性極低……
種種糟糕的訊息裡,唯一還算不錯的訊息是,因為這番積水暴漲,現在從綏城避難所出發的船隻不用再數次改換交通工具,避難者可以一直坐著船,直接穿越惠江,抵達寧城郊區。
這次,盧政姚若雲和其他同學的隊伍都被安排在了同一艘船上,撤離時間是第九天上午。
而舒馥這回沒有跟隨大隊伍,以要繼續等人為理由,滯後撤離,被安排在了第十天的傍晚——這是綏大最晚一批撤離的人員,也是整個綏城最後幾批的撤離隊伍之一。
即便中途有一些其他情況,撤離也不會再拖到第二天,會當天深夜走。
這個時間對舒馥來說剛剛好,現如今的天氣,傍晚之後天基本已經全黑了,她在登船後,會找機會待在船上近水處,如果出現問題,她可以藉著夜色隨時跳水離開。
這是她早就計劃好的行動,她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認識新的朋友,並且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又要面臨分離。
姚若雲嘗試過勸說,想留下和她一起走,但這次舒馥很堅持,表示要等到最後一刻,而姚若雲已經在圖書館待的太久,她就算不考慮自己也得為自己父母想想,不適合一等再等。
姚若雲勸不動她,只能抱抱她和她道別,並叮囑她等安頓下來的時候一定記得給她發個訊息。
舒馥笑著點點頭,塞了盒沒拆封過的一次性內褲給對方。她的揹包再大始終容量有限,再多她也不方便再拿出來了。
臨別送內褲這個舉動成功把姚若雲逗笑了,笑完她又有些感慨:“能讓你獨自一人堅持等下去,你一定很喜歡那個人吧?”
一旁,盧政也抬眼看向她。
姚若雲忙解釋,表示盧政是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