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腿上,他快速砍殺了那條怪魚,但那條怪魚卻在死前隔著褲子重重咬合,扯掉了他小腿上的一塊肉。
鮮血剎那間大量湧出,沖淡了他周圍紅色液體的腥臭味,附近原本圍堵著的怪魚紛紛變得蠢蠢欲動,似乎受到血腥味的吸引。
局面變得危急,扶著許傑褚只能狼狽用單手防禦的瘦長臉大聲開口:“我們到底在等什麼!為什麼不去前面的車站?說不定運氣好,現在都已經上車了!”
盧政一刀砍死一條躍躍欲試的怪魚,再次朝許霆封受傷的腿上噴灑了些紅色液體,將第二個空掉的玻璃瓶丟到一旁:“去那裡還有三個街口,你過不去的。”
“就算過不去那也應該試試!現在算怎麼回事,你那個朋友呢,她讓我們等,我們就要在這裡等死嗎?等著怪魚越來越多,我們就徹底走不了了!”
“你可以走。”陳法回頭,插了句嘴。
“你什麼意思!”那人火冒三丈,看向許霆封,“許哥你說句話!現在是不是要為了那小丫頭賠上大家的命!?”
“沒有她你早被咬死了,是她拿出來的藥才暫時保住了大家的命。”盧政又開啟第三瓶紅色液體,快速給周圍的人都灑了一圈,讓怪魚攻勢暫緩,卻在說話的那人面前停下,“怎麼樣,是不是不需要?”
“就是,既然領了別人的情,就該堅持到底!哪怕不願意堅持,也應該早點提出自己離開,而不是在背後說一個小姑娘的壞話!”辮子頭一邊說著,一邊拉開衝鋒衣,從裡面t恤的下襬用力扯下一塊布條,來到許霆封面前,幫他將受傷的小腿用力綁住止血,“瘦子,之前沒看出來啊,原來你這麼膽小?”
瘦長臉此刻正咬牙糾結著,想讓盧政給自己灑那種液體,但又覺得開口求人顯得他之前說的像放屁一樣。
他遲疑的片刻,被他扶著的許傑褚倒是努力張合著嘴,用力從喉嚨裡擠出聲音:“臭……灑……灑……臭……”意思很明顯,瘦長臉不要是他的事,他可非常需要這種臭臭的東西,可千萬別忘記給他灑上啊……
盧政沒笑,倒是旁邊的盧策沒忍住笑了出來。
臭味如約而至,瘦長臉聞著空氣裡的氣味,哪怕不情願,心裡的安全感依然提升了幾分。可一想到這紅色液體都是那個小丫頭拿出來的,他臉上又躁得慌,只能聲如蚊吶的朝盧政說了聲謝謝。
隊伍裡此刻有了三個傷員,而周圍的怪魚卻不見減少,許霆封明白情勢不對,他開口,想建議大家丟下所有的物資減負,退出這條街去後面找一棟能避雨的建築,才開口說了兩句,就聽到後面的大街上傳來一陣喇叭聲。
那是車子的喇叭聲,被人用力急促的按響,像是在發出訊號。
“哇,那小姑娘真的弄來車了?我去,她用什麼和人換的?”辮子頭想衝到街口,無奈被怪魚擋住,只能繼續砍殺。
“她一個人只能開一輛車,車子即便能塞進所有人,也塞不進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