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熱水,熱水瓶在旁邊,毛巾和牙刷——”
“毛巾牙刷我帶了。”舒馥把揹包也提了進來,所以說這種日子來別人家過夜完全就是麻煩別人,要不是揹包太小不能大變臉盆,她什麼東西都能“自帶”。
而且過來過夜要睡別人家的床,總不能來一句“我都在家洗好了”,然後直接去爬別人的被窩吧……
鄭菲菲點點頭,把新毛巾和牙刷收了起來:“我都已經洗好了,去外面等你。”
舒馥放下揹包時看了看手機,上面有一個未讀簡訊,微信上也有一個好友申請。
簡訊和申請都是劉爽發來的,她顯然已經結束了今天的任務。舒馥透過了對方的申請,然後把那個簡訊的號碼存入手機,備註:帥呆的劉爽姐。
她洗漱完畢之後,發現劉爽給她轉了兩個紅包,說她一個小姑娘孤身在外,她沒有道理白拿她的東西吃,還叮囑她一定要收,否則她會生氣。
舒馥想了想,只收了一個紅包,表示錢夠了,之後向對方問起了船用掛機的事。劉爽也是救援隊的隊長,她可能也有辦法。
對方大概又去忙了,發完紅包之後就沒再回復。
這一晚就如同舒馥預料中的那樣,基本沒怎麼睡,鄭菲菲有很多話想和她說,聊之前那夜的驚心動魄,透露了一點點自己在綏城最後那幾天的遭遇。
鄭菲菲一直覺得離開綏城最後一段時間的日子,是她此生最大的挫敗,她不可能對任何人輕易說起這些,但經歷了先前吉星小區被暴徒夜襲的時,綏城那些事情再次提起來也不過如此。
不過就是借住在別人家裡的時候,晚上起夜時被同樣借住在這家的另一人拽住,拉進房間想對她不軌,最後被她用手機砸了腦袋,卻還不要臉的梗著脖子質問她既然對他沒興趣為什麼要對他笑,他問她要微信她也願意加,她明明就是欲擒故縱……
還有那個一直信誓旦旦說愛她會好好照顧她的男友,在避難所的時候為了他那個青梅竹馬的女性朋友和其他人打架,最後那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的模樣讓鄭菲菲覺得自己才是多餘的……
但她說的更多的,是從前在綏城的平淡安逸,她憧憬過往上班摸魚打卡下班的日子,就連公司對面那家沒能和舒馥一起去吃的咖哩店,也成為了遺憾的美好回憶。
舒馥如今不用上班,天天躺平,晚睡不睡也沒覺得有什麼,而鄭菲菲這幾天被迫休息也不想睡,等到兩人迷迷糊糊的睡過去時,都快天亮了。
第二天是4號樓檢查日,4號樓比3號樓還要大上三分之一,住戶最多,所以為了確保今天能完成所有檢查,這次來了兩隊人,分頭行動。
以十二樓為中線,一隊往上走檢查,一隊朝下走檢查,從十二樓到十樓很近。
以鄭菲菲之前的估算,原本她們兩個可以睡到中午,但事實上才早上八點不到,兩個人就被火急火燎的鄭媽媽叫醒了,說檢查的人已經到十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