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鼓譟的心跳聲,還有沉而亂的呼吸。
好一會,他才鬆開她,將她重新抱進懷裡,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氣息依舊很亂:“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知道啊。”
“我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手的人,我很執著,有時近乎於固執。”
“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她摟住他緊窄的腰身,語帶笑意,“而且我不覺得這是缺點。”
“……等我回來,我有很重要的話要和你說。”
“嗯,等你回來。”
再多的不捨,在家國和人類存亡面前,都不得不被放到一邊。
這是戰士的責任,也是戰士的宿命。
舒馥站在甲板上,安靜目送車隊的遠去,輕輕嘆了口氣。
她打算去後面旅店說一聲,準備返程,結果才轉身,就看到盧政和盧策兩人不知何時已經走出了旅店,正立在甲板上,盧政看著她,而盧策一會看看她,一會看看他哥,頭轉來轉去,甩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舒馥也沒覺得尷尬,只是笑了笑:“哎呀,被看到了……”
“馥馥姐!”最終,還是盧策開了口,“成隊長是你的男朋友嗎?”
“還不是。”舒馥搖搖頭,一張清純白嫩的臉,卻說得霸氣自然,“他是——我看上的男人。”說著,她擺擺手,表示準備返程,“我們回去啦,回去拖掛你法法姐,還有菲菲姐的木筏咯!”
“耶——”盧策到底還是個少年,一聽到要再拖掛兩艘木筏,也顧不上去關注他哥的心情了,抱著懷裡的藍藍高高興興衝回了木筏。
馬上又要開始重新辦理入住了,洗手間解鎖之後,旅店又能請一個新的員工,還有昨天來的那批新客人還沒完全瞭解旅店的設施情況,他得再擬定一些通知,還有種植屋那裡,他應該可以去幫工了……
要做的事情這麼多,他可忙可忙了!
六個小時後。
回程的時候,自然沒必要再用加速卡。
但因為去程用了,所以這趟來回輸送人和裝備車,只花了十個小時,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木筏回到了湖泊。
岸邊高地上,被留在這裡的大部隊因為沙城區域的訊號斷聯,即便拿著衛星電話,也無法獲悉成遇那邊的情況,直至見到舒馥的木筏重新出現在湖邊,才確定一切順利。
陳法他們因為已經經歷過了地下暗河行,所以對舒馥這趟行程放心的很,只要木筏在水上,就是無敵的!
他們甚至因為昨晚休息好了,等待的時間裡無事可做,於是拿了撲克牌出來在打牌。章恬有些心事,情緒也低落,沒參與,吳少珊知道她在擔心誰,也知道之前發生的事肯定讓她心裡難受,於是也沒多問,便在旁邊陪著她。
其他幾個沒參與的人,像許傑褚、隆生、嶽東他們都在旁邊聊這次沙城和扎水縣的事。
他們其實是想著從那些隊員口中瞭解一些訊息的,可惜,對方一個個的守口如瓶,半點訊息都沒有透露。
他們等了整整一天,這一天,電閃雷鳴,暴雨不斷。
離開旅店木筏之後,他們發現外面的天氣十分炎熱,可又到處都是水,溼漉漉的,像是待在一個憋悶的大浴室裡。因為外面爬蟲很多,所以他們都不得穿上長褲雨靴,甚至長袖把自己包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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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來,整個人便又悶又熱,午餐也沒什麼胃口,只隨便吃了兩口餅乾打發。
他們看眼著天黑逐漸暗下,以為晚餐也得在這裡吃,然而一晃眼,卻發現舒馥的木筏重新出現在了湖邊。這一刻,從他們心翻湧上來的喜悅,讓他們清楚知道,自己究竟有所思念木筏和旅店。
明明這兩年過的都是這樣的生活,都是一路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