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進入這些縫隙區域,就不會被淋到雨。
期間舒馥想要換下盧策劃船,但兩兄弟都很照顧她,直接拒絕了。
“馥馥姐,你別客氣了,這次多虧了你,我們才能順利去綏大避難點,只要到了那裡,後面就能順利撤離回家了!”
盧策抹著滿臉的雨水,眼睛都快被雨糊的睜不開了,卻還是樂觀的朝她呲牙笑,“你不知道,之前原本說了可以來接我們的橡皮船,後來又有了新說法,對方說加入的人不同意走冤枉路,但如果我們肯付每人三千船資的話……”
盧策覺得對方這算盤也太精了吧,同樣走一趟,來接他們三個人能直接入賬九千。
當時他們雖然已經商定坐舒馥這邊的充氣船,但盧政覺得還是得留個備案,加上那邊也在湊人,沒有定論,所以也沒有完全否掉。
結果天還沒完全亮,那邊就改了說法。
“別抱怨了,船是人家的,開價是對方的自由,接不接受才是你的自由。不參與的事不要多議論,記住我和你說的,大災當前,大家情緒都不穩定,要謹言慎行。”盧政再次開口,讓舒馥又對他有了些新的認知。
並非她一開始以為的“沉默寡言的老實人”,也不是“喜好助人的耿直小夥”,他願意幫人,但也會掂量是否能力所及;話少,是因為謹慎,為了避免麻煩。
他雖然還在讀大學,但他要照顧弟弟,賺自己學費,早已踏入了這個社會,見過世界真正的模樣。
他不缺乏熱忱,但又謹言慎行量力而為,這是他的生存之道。
離開高架路段後,水面上浮動的垃圾變得多了起來,從3d地圖顯示,這附近原本是一片老舊建築區,都是2層樓左右的低矮舊屋,街道狹窄,房屋年代久遠,被各種外來務工人員租房入住或是租賃開店。
舒馥之前打卡過的姚記小餛飩店也在這一帶,沒有想到再次過來時,完全物是人非。
建築區已經消失了,水面上全是各種建築碎片,木頭的門板窗框殘骸,各種顏色的垃圾袋,原本的建築基本都被淹沒在灰色的水下。
放眼望出去,只有電線杆子和幾棟約莫五、六層高的舊民房東一撮西一撮的立著,像是水中孤島。
這一區的電力系統老舊,早在冰雹期間就拉停過一次,冰雹停止後電力短暫恢復沒多久,又因為安全隱患問題被拉停。也因為周圍高樓不多,這個區域的居民撤離的很早,一部分去了附近的綏城大學。
隨著充氣船靠近綏大西校區,附近的衝鋒艇也再次多了起來,載著從其他地方撤離過來的民眾。
那些船行的方向都很一致,統一朝北走,看樣子是要繞開南校門,去走東校門。有的衝鋒艇後面,還用繩索拖著幾艘沒有動力的橡皮艇。
盧策年紀小,但人很機靈,在靠近某艘衝鋒艇的時候,喊著“救援隊叔叔”,詢問對方避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