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分之一才會走滿,而韓瀾還有三分之一。
舒馥分析過他們兩人和姚若雲三人的區別,感覺白色光條應該和對她的信任值有關。
他們畢竟是戰士,是軍人,要獲得他們百分百的信任值,確實不可能像陳法、盧政和姚若雲那麼簡單。
更何況,在他們覺醒並表露出自己的立場之前,她也的確沒辦法毫無保留的對待他們。這種有所保留,從前盧政、陳法和姚若雲或許不會在意,又或是根本不會覺察,但他們不一樣,他們的直覺更敏銳。
所以,又要有所保留,又想讓對方的白色光條快速走滿,這原本就是悖論。
所幸舒馥對此也並不著急,她很清楚,目前唯一重要的就是早日把木筏升為5級,她有預感,當木筏升為5級的時候,所有一切將會發生質的飛躍。
一個多小時後,冒雨跋涉的眾人經過通向省道和蔚縣方向的岔路口,繼續沿著蜿蜒的峽谷山路朝前走。舒馥藉著揹包掩飾,偷空看了眼地圖,這個岔路口應該是這條山路附近唯一的路口,下一個距離最近的路口就是50公里外的過河大橋。
兩個小時後,他們順利抵達了第一個橋洞,休息二十分鐘,啃過壓縮餅乾喝過水之後,眾人再次上路。
下午的這段路便有些艱難了,因為雨勢轉大,風也大了起來,雨水一波一波的打向眾人,身體就算了,反正本來就被淋的溼透了,主要還是臉,他們是迎著風的方向走的,雨水模糊了他們的視線,灌入他們的口鼻,讓他們連前面的路都看不清清楚。
一個小時後,風越來越大,走在倖存者最前面的小個子隊員高山回頭給大家加油打氣,後面,成遇小隊步行的隊員都大聲應和了幾句。
其實蔚縣救援隊的隊員和倖存者們都清楚,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對方這支精英小隊即便失去一輛車子,剩下的另一輛裝甲車也足夠載上他們所有隊員和那兩個女孩輕鬆上路。
如果他們不想,他們完全不必理會這支老弱殘兵,食物是他們分給大家的,燃油也是他們共享的,即便臨出發前那個面色漠然的女隊長一再提醒,人人都是倖存者,沒有哪個救援人員和部隊人員有義務去做犧牲奉獻的事,讓所有人先救自己。
可她同樣沒有坐進裝甲車,而是和其他隊員一樣,把位置讓給了傷員。
他們心裡非常清楚,他們這些人就是掛在這支小隊身上的拖油瓶,對方就是在犧牲自己保住他們的命。
“謝謝……”風雨裡,有人聲音梗塞的開口。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很快,倖存者的聲音大了起來,有人說謝謝,也有人互相打氣加油。
在互相鼓勵的聲音裡,眾人再次鬥志昂揚,努力加快了腳步。
舒馥和姚若雲其實也走的很累,但現在畢竟不是從前和平年代,這一年多,兩人都有所經歷和成長,很快也在周圍人的鼓勵聲中重新調整呼吸和步伐。
“大約還有一個多小時,會抵達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