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褲,帶夾層的衝鋒衣換成帶羽絨夾層的衝鋒衣,防水靴換成了帶厚絨的防水保暖靴。
表面看起來和原本一模一樣,但全部提升一個保暖級別,照著零下二十度天氣的禦寒衣著來穿。
最後還往靴子裡各加了一個發暖貼,背上也貼了一個,果然一下子暖和了起來,不冷了,甚至還有點熱……
這天,她在第一診所的幾處大樓分別走了一圈,除了最小的一棟樓以外,其他樓都是開放的。
最小的那棟樓如今仍用作醫療救治,聽說裡面還有不少病人尚未轉移,有些是因為昏迷並且無人認領,這些人的撤離時間都被安排的比較靠後,一個是需要特殊的車輛才能轉移,另一個是暫時等一等,有部分人和家人朋友失散,可能對方也正在找人,得確認了才能移動。
這些人雖然昏迷,但只要隨身有身份證資料,就能登記入網,全救援點都能查到。
第二天——實際是任務時間的第三天也平安過去了。
任務的第四天,她依然醒的很早,去走廊盡頭的洗手間簡單洗了個臉,用漱口水漱了漱口。這是她這次準備在揹包裡的物資之一,漱口水是小瓶濃縮裝的,一次只要含一小口,漱完口直接吐掉,再用清水清一下口腔就行。
這是上一次在避難所待完之後的經驗,用牙膏牙刷太大張旗鼓,但不刷牙總歸有點膈應,所以漱口水的作用就顯現出來的,快速隱蔽,幾秒就能清新口氣……
舒馥簡單吃了一塊壓縮餅乾,喝了一點淨水就算是早飯了。
壓縮餅乾是芝士味的,難得吃還挺好吃,又管飽。她以為今天還得閒晃一天,結果才走下樓梯來到設定了門診的一樓階梯教室,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正在救援點問訊處那裡催促著救援人員查詢電腦資料。
“……對!姓華,華山的華!王字旁的瓊!嗯,四十八歲!還有一個姓姚,女兆姚!有沒有啊!”她頭髮散亂,頭上還纏著紗布繃帶,額頭上透出一點暗色的血跡。
她臉色蒼白,嘴唇也沒什麼血色,看起來慌亂又無助,身上還穿著病號的衣服,外面草草披了一件軍大衣,是診所統一制式的禦寒大衣。
她似乎是從醫療小樓那裡跑過來的,那棟樓和這棟樓途中有走廊相連,兩邊也都裝上了防雨簾,不會直接淋到雨,但地面卻是有積水的。
舒馥留意到了對方的腳,她穿了一雙病員拖鞋,此刻已經被完全浸溼了,她光著腳穿著溼噠噠的拖鞋站在那裡,渾身都在瑟瑟發抖,舒馥光是看著都覺得冷。
“對!就叫姚國帆!是的!太好了,資訊確認嗎?是在哪裡登記的資料?對了,還有一個姓旬的,上旬下旬的旬,旬輝明,有沒有他的資料?”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湊上去,差一點想要扒拉開救援人員自己上手去查,“沒有嗎?姚國帆和華瓊在哪裡登記資料的……知城?那麼遠?……什麼,現在可以去嗎?……沒有!我醒過後就發生東西都不見了!身份證手機都不見了!……嗯,我不著急,真的?可以直接安排轉移過去?……好,那你幫我查查車子的情況,越快越好!”
她又開始焦急的等待,這次等待的時間比較長,期間又問了對方一些很簡單的基本問題,例如她現在沒身份證也沒手機,如果想聯絡對方該怎麼辦,還有她不知道自己住院了幾天,身無分文該怎麼付錢,此外她現在身無長物,如果要轉移去知城,一些基礎的日常需求該怎麼辦?
對方一心二用,一邊檢視電腦,一邊快速回答了這些簡單問題。
她還想繼續問的時候,舒馥走了過去,喊出了她的名字:“姚若雲?”
對方先是一驚,隨後回頭,當看清喊出她名字的人時,頓時露出又驚又喜又不可置信的表情:“舒馥!?媽呀!學姐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