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外星生命體的話,那這件事就越來越複雜了。
直至天光大亮,漁人一直都沒回來。
舒馥有些擔心,她自己倒沒什麼,主要是怕那個人先行去了南郊,找到部隊的人胡亂說一通,屆時盧政和陳法都會有麻煩。
其實陳法也有些奇怪,漁人那個人其實膽子很小,之前是一直被老谷照顧著,兩次耍脾氣脫隊也都是老谷把他找回來的。
這次他獨自一人,在這樣黑漆漆的雨夜,又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空城裡,他居然一走就是一夜?總覺得不太對勁……
簡單的早餐之後,一行人準備朝宥城南郊出發,去昨晚查探時發現燈光的地方。
舒馥再次從揹包裡取出幾粒止疼藥,分給了受傷的辮子頭和大塊頭,讓他們吃完再上路,至少這一路上,能少吃點苦頭。
辮子頭雖然一直表示能自己走,但他傷口才縫合,走路肯定會重新撕扯到傷口,逃命狀態下就算了,現在情況不算急迫,去南郊又有很長的路程,所以最後他不得不聽從許霆封的話,躺在了他們在商業街後面找到的一輛運貨用的三輪車上。
三輪車是人力腳踩的,車斗還破了個口子,他們拆了一張長桌的桌板鋪上去,補上那個洞,又在上面鋪了一層防水墊和露營毯,讓辮子頭躺上去。最後從旁邊的餐廳找到一把陽傘,架上去之後再用防水塑膠布從傘面上鋪下來,一個簡易的防雨車廂就算做好了。
除了辮子頭能躺在上面外,他們比較大件的物資包也都能放上去。大塊頭吃了止疼藥,頭上和臉上的疼痛都消減很多,他便主動攬下了踩車的活,畢竟以辮子頭這體重,除了他還有誰能踩得動。
而且踩車的時候能坐著,其實比走路更輕鬆一點。
辮子頭自覺這樣躺著有損他向來高大神勇的硬漢形象,自躺上去後全程閉眼裝昏迷。
一行十三人,沿著城市中心的大道,朝宥城南郊而去。
邊界線
昨天天太黑,他們看不清楚城南的全貌,而此刻一路步行,周遭的一切在陰色的天空下清晰無比的映入眾人眼中。和鹿城相比,這裡看起來要乾淨一些,沒有亂七八糟堆積的垃圾,也沒有各種爭鬥留下的痕跡,但同樣蕭條破敗。
野草和其他各種植物順著開裂的路面縫隙和牆角生長出來,一點點佔據城市的每個角落,覆蓋掉人類的痕跡,看這裡的情況,城南的民眾應該撤離有一段日子了,路上屍體不多,可見撤離應該是有序的。
這讓他們一行人對南郊軍校又多了一些信心。
但好景不長,步行一個多小時後,在街道的兩邊逐漸出現人類的屍體,有些屍體還沒腐爛,露出來的手腳和身體上覆蓋著密密麻麻灰痂。
是灰痂病人!
城南也有灰痂病人!
想想也是,同一座城市,怎麼可能城北有那麼多病人,而城南卻沒有呢!
城南這一小支堅守到最後的部隊帶著剩餘民眾撤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