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著注射xx。
最後一個櫃子裡面沒有器官,放著兩個白色藥箱。
陳法取出開啟,發現裡面全是一瓶瓶的紅色藥水,和她之前在湯平身上找到的一樣。他似乎有些強迫症,又或者因為這些藥水對他格外重要,所以即便這些特意找來的瓶子大大小小容量並不一致,但他卻將它們排放的特別整齊。
陳法又取了三瓶出來,和之前那瓶放在一起收了起來。雖然兩人進來時就已經檢查過這裡面並無監控,但因為剛才開了燈,她便想著再次出去檢視是否有疏漏。
舒馥則表示自己想再檢查一遍這個置物間,兩人分頭行動,舒馥在陳法出去後,把白色藥箱放回玻璃櫃中,但卻在收手時微微掀開藥箱蓋子,將裡面所有裝著紅色液體的玻璃瓶全部收入空間。
她也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不過既然湯平這麼重視,那她乾脆全部端走吧。
反正如果沒用的話,之後仍了也行。
她收了一個藥箱,又用相同的手法收了另一個藥箱裡的玻璃瓶,正打算出去時,她聽見外面走廊上傳來的動靜。
舒馥握緊電擊棍,快步衝了出去,走廊中間套間裡的白熾燈已經被關掉了,走廊底部夜燈的燈光暗淡暈黃,照出背靠著走廊另一側牆壁的陳法。
她表情有些驚魂未定,右手微揚,緊緊握著她的甩棍。
但好在,走廊上只有她一個人。
“怎麼了?”舒馥幾步跑了過去。
陳法半撐著身後的牆壁,重新調整自己的情緒,然後示意了下舒馥的身後:“眼睛……”
舒馥身後,是那扇她們沒辦法開啟的密碼門,她記得門上有一個小小的圓形玻璃窗,大約拳頭大小。
她緩緩回頭,陳法另一隻手裡的電筒上抬,照向那個小玻璃窗,裡面依舊是一片漆黑。正當舒馥想要開口的時候,突然之間,一隻膨脹鼓囊的眼睛出現在門的後面。
那是一隻早已變形的眼睛,就像是在水裡泡到腐爛浮腫的巨人觀的眼睛,可和巨人觀不同的是,這隻眼睛的主人明顯還活著。灰白色的眼珠上佈滿了令人作嘔的紅色血絲,眼皮上的肉卻耷拉了下來,彷彿爛泥一般。
但這樣一隻眼睛,卻在盯著她們看。
舒馥下意識的後退兩步,伸手拉住了陳法。
陳法沉聲開口:“找到了,最後一個病患者。”
北地高原
一個小時後,舒馥和陳躍貞在陳法的帶領下,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居住的小樓,踏入夜幕裡的茫茫大雨中。
在離開之前,舒馥注意到,陳法故意改動了客廳兩扇窗戶窗框上釘在上面用來加固玻璃的木板條朝向,陳法也沒隱瞞舒馥,直接告訴她這是她和隊伍裡個別幾人的約定,沒有任何內容,不負任何責任,純粹只是提示。
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之後又要如何選擇都得自己決定,到底是查探、無視還是避走。
陳法履行了她的約定,但三個人此刻心情依然很沉重,不僅因為今晚看到的一切,也因為形勢所迫,不得不離開可以遮風避雨的居所。
對陳法來說,安全感這種東西,從極端天災開始之後,便一直都是一件奢侈品。
在湯平小樓裡看到的一切讓她心驚反胃,但同時也讓她憤怒,世道已經如此艱難了,但他們這些掙扎在亂世裡的人不僅要應對各種天災,還要防備像湯平這種“人禍”!
她只要一想到,湯平也曾經想著把她外婆弄進那棟小樓,在她身上做各種實驗,她內心的憤怒就止不住。她和舒馥一起回了自己居住的小樓,兩個人冒雨把湯平弄回了他小樓的地下室,將他關在那間解剖室裡。
陳法主要是想逼問他那扇密碼門後的情況,那隻可怕的形似巨人觀的眼睛究竟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