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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還行,花上一天的時間,回去綏城看一看。
邊界線
雷聲轟鳴,耀眼電弧自水域上方的天空炸開,如同密佈的電網。
才下午一點,外面的天空卻已經黑沉如墨。
眼見變天了,舒馥緩緩從懶人沙發上起身,先舒展了一下手腳,然後拿著桌上已經見底的咖啡杯,還剩一半的金桔,以及原味薯片回了屋內。
現在屋子升級,落地窗變大,兩邊的門上又鑲嵌了玻璃,哪怕待在屋內關上門視野也依然很好。這是她全水域漂流的第四天,這是在綏城舊址的東面,是她目前所能抵達的所有水域區的最東面。
前天早上的時候,她就已經抵達了綏城舊址,這裡已經徹底成為了汪洋,她曾經輾轉流浪過的水上城市,庇護她度過每一個雨夜、給了她安全感的大樓,早已沒入水中。
就連綏城最高的那棟六十六層的大廈,滿打滿算也不過200米的高度,以這個區域現在的水深來說,哪怕她的木筏潛行水下100米,也依然看不到那棟建築的殘影。
海平面上升的太快了,一年不到的時間,驊國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土地。
這樣的水位,這個星球上的歐大陸和洋大陸差不多已經快沒了,極南大陸的冰川也應該全部都融化了,全星球氣候紊亂,惡劣天災疊加,互相影響,以後天氣只會更糟,尤其在沒有高山屏障遮擋的深水水域上。
她沒有在綏城舊址停留太久,四下茫茫的水面上看不到任何土地和東西,自然也看不到任何人類,於是她調整方向,繼續朝著東面漂流,直至來到水域地圖的邊界線。
她讓木筏停泊在這裡,對現在的她來說,這裡就是世界盡頭了,儘管外面還有更廣闊的水域和天地,她卻沒辦法再往前。
雷暴、颶風和水龍捲是這片水域的常態,每一次極端天氣都要維持數個小時,而在極端天氣暫停的間隙,通常是無窮無盡的大暴雨。
大暴雨期間,待在小小的漂流島屋裡的她通常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水裡還是在水上,傾盆而下的大暴雨彷彿永不停歇的水瀑,沒有開防護罩的木筏甲板在雨水裡時隱時現,每一塊甲板都被沖刷的乾乾淨淨。
昨天,颶風在水域上肆虐了數個小時後又轉成了水龍捲,逆天的水柱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在周圍的水面上,連線著水面與半空厚厚的陰雲層。
水柱咆哮旋轉,猶如一個高速旋轉的機器,任何東西一旦被捲入便是粉身碎骨。
在雷暴面前都毫無動靜的漂流瓶防護罩突然自動開啟了,舒馥當時正靠在沙發上看劇,覺察到防護罩開啟頓時彈了起來,她從後門出去,從木梯上了屋頂露臺。
這裡視野更好更清晰,她見到了從未見過的極致災難。在木筏四面八方的水面上,出現了十幾個大大小小的水龍捲,有的近有的遠,遍佈了視線可及的每一處,如同十幾個高速旋轉的螺旋槳,在一同咆哮。
水柱旋轉瀰漫出的水汽讓整個水面都起了水霧,彷彿蒸發沸騰一樣,不斷有魚類被捲入半空又被甩出,木筏的防護罩上也下了好幾次的“魚雨”。
這一回的“魚雨”和在婁雲城的那次還不太一樣,因為這裡是深水區,早已成為海域,水裡不僅有淺水魚,還有海水魚,大多數的深海魚體型都大,伴隨水流旋渦被捲上水面,再被捲入半空,最後被遠遠甩出。
舒馥看到數條半米多長的金槍魚和鯛魚朝著防護罩落下又被彈開,差一點想關閉防護罩直接用木筏甲板接住魚。她剛到這片水域的第一天就用自動水域釣竿收穫到了一條金槍魚,因為魚太大,整個金屬籃裡只有這一條魚,經過“一鍵消殺”變得乾乾淨淨。
她之後起了自己動手做金槍魚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