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麼做。
拔鐵皮、清洗消毒、將線穿針、剪斷線頭、準備紗布……他一點遲疑都沒有,全程一步一步照著做,反倒與陳躍貞配合默契,就像是之前配合過很多次一樣,在無比簡陋的條件下幫助完成了這場外科手術。
盧政上前檢視完辮子頭的情況,又去看了看靠在一旁的大塊頭,他頭和臉頰都被劃破了,之前血流了滿臉,雖然嚇人,但其實傷口不深,縫上幾針會好的更快一點,剛好辮子頭縫傷口,針線都是現成的,於是他也一起跟著縫了兩針。
大塊頭神志比辮子頭清醒,加上又是臉上縫針,疼的他直抽抽,盧政拿著舒馥給的止疼藥過去看他的時候,他靠坐在一旁表情有點呆,看著沒什麼精神。
盧政怕他腦震盪沒說,畢竟頭也破了,但對方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只是想到了光頭和瘦子,心裡不太好受。
不過,平安歸來的舒馥四人,還是讓大家很高興。
陳法看到陳躍貞,眼睛亮了一瞬,她很少露出這種有一點興奮和雀躍的模樣,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又知道不是個好時機,只能暫時忍著。
舒馥知道,陳法和陳躍貞之間,與盧政那裡情況不同。盧政覺醒之後,想過要立刻告訴盧策,但大家畢竟還在趕路中,他怕他年紀太小,途中會藏不住事。
陳躍貞自然不會沉不住氣。
不過經過今晚,很多事都不一樣了,跟著盧政一起過河的人肯定也發現了木筏小屋的問題。
果不其然,還沒等陳法找到機會單獨拉陳躍貞到一旁,嶽東隊伍裡面,就有人開口了:“你們四個人,是怎麼過河的?”
嶽東和許霆封正在江黛和許傑褚幫助下,脫下衣服檢視身上的擦傷,聽到有人發問,立刻敏銳的覺察出了對方話裡的意思。
兩人同時回過頭去,開口的是嶽東那支隊伍裡的人,也是陳法曾經的隊友,他叫漁人,平時不怎麼開口說話,和死掉的老谷從前是同事,一路搭夥至今,一直都很受老谷的照顧。
今天老谷死在爆炸裡,他原本情緒就不好,此刻覺察到隊伍裡有人可能隱藏著重大秘密,忍不住出聲,並毫不遲疑的挑破了那層窗戶紙:“你們……該不會也是坐木筏過河的吧?你們那艘木筏上,有幾個人能進去小屋?……呵呵,我還以為大家都是一個隊伍的人,一起合作同氣連枝,可結果,你們中間,明明有人有異於常人的能力,當時為什麼不救老谷?”
“漁人!當時爆炸來的那麼突然,誰能救他?”嶽東擰起眉,一些事情,原本就經不起問,他能理解他因為老谷死了情緒不好,但這樣直白的把話說出來,想要去挖別人的秘密,對他又有好處?
在嶽東看來,別人肯冒著暴露秘密的風險帶他們過河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換做是他,如果有這樣的能耐,可能會脫離隊伍,只帶著自己的妻子,當一匹獨狼,絕不可能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