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些緊張,都並不害怕,真的連大門都擋不住,她可以即時開啟木筏防護罩,將整艘木筏存在感降為零,即便有人闖進屋也不會注意她。
相比之下,她更擔心鄭菲菲一家。
她是進度條任務關聯人物之一,她不知道對方出了意外,會造成什麼樣不可逆的後果。
而且撇開進度條任務不談,鄭菲菲也是她的朋友。
舒馥躺在床鋪上翻身,好一會才睡著。
迷迷糊糊之際,她又聽到了手機震動的聲音,這次因為她沒關聲音,鈴聲也一起響了。
她下意識感覺到了不妙,瞬間清醒,接聽了電話。
電話果然是鄭菲菲打來的,壓低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和慌亂:“舒馥……我剛剛看到……有好多人悄悄進了我們小區,現在一部分去了1號樓和2號樓,另外一部分朝我們這裡來了。”
婁雲城
吉星小區3號樓和4號樓雖然連通,但朝向都不太一樣,鄭菲菲租住的房子裡,有一扇朝向北面的窗戶,對著小區內部的空地,剛好可以看到小區1號樓和2號樓的方向。
鄭菲菲被舒馥數次提醒,考慮之後決定不睡守夜,甚至為了看的更清楚還使用瞭望遠鏡。
她沒有想到,她居然真的看到了人。
“報警了嗎?”
“佔線。”
“救援隊電話呢?”
“打不通。”
舒馥沉默。
看來情況很糟糕,這些人應該大部分都是洪水城市逃過來的難民,相比鄭菲菲他們這類,現狀應該更加窘迫,畢竟每個城市情況不同,不是所有城市在災難來臨時都能像綏城這樣有序組織大撤離的。
尤其遭遇海嘯的海邊城市,很多人醒來時家園被毀身無長物,面對海嘯侵襲後的滿目瘡痍流離失所。
這些人經歷了生死,失去了至親家人,大喜大悲,一路從災區來到婁雲城,彷彿從戰火紛飛的世界進入了另一個和平的世界。
都是人,遭遇卻天差地別,內心很難不產生落差。
他們不是天生的惡人,只是時間一長,很有可能只是一點小事,一點激烈的情緒,一點煽動的語言,都會掀起滔天駭浪。
而如今,這駭浪已經到來了吉星小區。
他們應該做過調查,知道這個小區大部分住的都是本地居民,他們是來搶掠這些人的。
那張在急診室拍到的照片告訴舒馥,這些人如今已經成了亡命之徒,他們可能個個見過血,他們不會心軟,下手不會有顧忌。
舒馥瞭解這些人,她曾經參與過一個類似的劇本創作,為了寫好幾場戲,收集過大量這方面的資料和影片。
而樓裡的絕大部分住戶經歷過最驚心動魄的事件估計還是前一天的水龍捲墜物事件,雙方經歷不對等,住戶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拼不過的,只能躲,然後等待救援。
鄭菲菲家在10樓,也算一個安全的高度,只要大門能守住,就能安全。
舒馥握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