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事兒,最起碼也得弄兩塊糖塊兒吧?”
蘭娘白他一眼,沒好氣道:“還糖塊兒,如今飴糖都不知去哪裡找。”
糖塊兒就是冰糖,價格高昂,清甜耐吃,可以入藥。而平民吃的多是飴糖類的,甜度不高,算是點心的一種。
“娘,我能弄來。”喜寶小手舉高高的,生怕蘭娘看不到她。
“你去哪弄啊?別鬧。”
趙三郎倒是想起來喜寶之前弄來的那些精鹽精糖,不由面色一肅,又怕嚇到喜寶,忙緩了神色道:“么妹兒,你跟三哥講,你是不是從私鹽販子那裡買來的?”
喜寶搖頭:“不是啊三哥,你就放心吧,沒人會發現的。”
眾人斟酌,喜寶這話說得玩味,不是鹽販子,手裡卻有鹽,能與家裡大量交易,卻不會被發現,不會是鹽行的人吧?
可大朝國實行鹽引制度,鹽引是一種類似於後世的購買許可證的憑證,鹽引上詳細記錄了購買者的資訊和允許購買的鹽量。鹽行的人是按照鹽引辦事,能在鹽引上做文章的......
趙三郎覺得自己真相了,定是么妹託了周主簿。
然而喜寶像是能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搖搖頭:“不是周主簿,哎呀,三哥,你就別管了。”
看著他們一副不問清楚不罷休的態度,喜寶只覺頭痛,突然,她靈機一動:“小修哥哥跟李叔不叫說的。”
“噢——”眾人恍然大悟,早這麼說他們不就明白了嗎,定是李老爺把他的份額分給了他們。
“大郎,一會兒你先帶著二娃去村裡點兩隻鞭,有人問就說你三弟考上了。”
“嗯。”趙大郎應道嗎,站在原地沒動。
“現在就去,別等人家要睡覺了你再去。”蘭娘催道:“快去放,放完了回來吃飯。”
等二娃跟趙大郎去了,蘭娘又道:
“三郎準備準備,明日去拜訪書院的先生,今晚等你師父回來還要給你師父磕頭,你這次能考上,也多虧你師父,以後你出息了要好好孝順他,你可明白?”
趙三郎正色道:“是,兒子謹記於心。”
這次的考題大多數都被師父給猜到了,平日裡師父還會託人給他帶書,即使他在書院不回來,也不曾落下過他。
“喜寶....”蘭娘看著小閨女正挺著小胸脯等她給她下發任務,就忍不住先笑了起來。
“閨女,明日可能把糖給買來?”
喜寶腦袋裡飛速的思考,這個糖應該怎樣才能自然地到家不露馬腳,她道:
“娘,今晚師父他們回來,阿大阿二還有阿峰都回來,叫人去縣城打個招呼就行,明日一早就搬到咱們家山下了。”
蘭娘點頭,今晚要熬夜蒸餑餑了,村子裡一家一個大餑餑也要近百家的,家裡的男人女人們要熬個大夜了。
幾人熱鬧的討論明天的事情,這時候趙二郎進了屋。
“爹孃,三弟,么妹,我回來了。”趙二郎面帶疲憊,帶著一身秋風進了屋。
幾人一看是他,連話也沒接又繼續討論。
只有喜寶笑著道了聲:“二哥回來啦?吃飯沒捏?”
因為之前捱過一頓打,趙二郎知道家裡在氣什麼,氣他不思進取,耽於情愛,氣他忽略家人,委屈喜寶。
趙二郎也覺得自己不對,可自他回來後,小慧就粘人的緊,每每當他要回家就捨不得,有時候還會落淚,趙二郎就一拖再拖,天天去陪她。
本來想著去幫么妹探探路,找找西域那邊的人脈,把豬油羊油的供應給解決了,最近也沒有動身,錢還越花越少,他開始有些焦慮了。
他有些抱歉的看著不計前嫌還甜甜的叫他“二哥”的么妹,心裡十分愧疚,他有些難過,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