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師父教得好”“還是師父厲害”“師父讓著我”云云的,把李伯樂的滿面紅光,恨不得等他老了把自己所有珍藏的話本子都送她。
李實甫卻沒有那麼開心,他臉上有隱忍的痛苦,眉頭微皺,似是吃了什麼壞東西想要如廁狀。
作為一個商人,最難過的事情無異於見到錢卻掙不了。
喜寶的肥皂一看就是掙錢的好路子,他打拼這麼多年都沒有變成大朝國首富,喜寶若是靠著的這個肥皂,說不準就真能拿下首富的位置呢。如果讓他來的話,成本還能再低一些,那掙得利潤就更多了。
做澡豆的方法宮中不許流傳出去,喜寶做出了更好的肥皂,就衝這一點就能賣響全國,更何況一塊只要三文錢,到時只怕是供不應求。
不不不!李實甫連忙打斷自己的思路,他已經答應老父在家裡頤養天年,不東跑西跑了,修兒還小,他要把時間多多的放在家人身上,現在與李氏和離後,他應該勸勸修兒考取功名。
話雖如此,但是心裡的那股火蠢蠢欲動怎麼都按不下去,憋得他青筋直冒,他看著喜寶這個小豆丁,內心苦笑:又是一個上天派來磨練我意志的。
“李叔,您怎麼啦?”喜寶見他面色隱忍,眨巴著天真的眼睛關切的看著他,她聲音清脆,一下就把李實甫拉回到現實。
“沒事,李叔就是有些累。”
“李叔也想做肥皂嗎?”喜寶一針見血的指出來,她方才就看到她李叔雙眼放光依依不捨的看著水盆邊的兩塊皂了。
他腦海正在天人交戰,想著到底要不要與喜寶商量入她的股,一時之間沒聽清楚喜寶說的什麼。
“嗯?”他疑問道:“李叔剛剛走神了,你說的什麼?”
“我說,”喜寶聲音提高了一些:“李叔要不要加入我們長生軒?”
李實甫精神一振,剩下的李伯跟李修面色各異。
李修覺得喜寶有些上頭,喜寶的意思只有他知道。
前些天兩個小孩在一起算過了,只要穩妥發展下去,喜寶遲早能把長生軒開到京城裡面去,現在她問父親要不要加入,無非是想要掙錢的速度快一些。
可李修不理解的是,她還這麼小,有什麼好急的呢?就算不跟他爹合作,她以後掙的錢也不會少的啊。
他不知道喜寶想多掙錢賺積分,然後給她爹換萬能繃帶治腿的事兒,剛要勸喜寶好好想想,就聽見他爹的聲音溫吞的響起。
“可以嗎?”李實甫最終沒忍住,還是想搏一搏,他沒否認,只是小心翼翼的溫和問道,一張儒雅和善的臉像開放的曇花,素雅又因為珍貴而顯得奪目。
這是喜寶的方子,有這個方子她一輩子都能過上何不食肉糜的生活,首富是遲早的事情。
雖然這一塊只賣幾文錢,完全比不上香料跟跑商帶來的收益,但這種東西積少成多,就跟為什麼糧食不值錢,但是世家卻沒有一個不搗鼓糧食買賣一樣,沒有人不吃飯,糧食利潤低,但是收入穩定。
肥皂的作用就像皂莢一樣,李實甫相信只要人們用了一次肥皂後,就不會再想著去買皂莢了。
皂莢也是老百姓日常生活必須的,一文錢可以買五個大皂莢,揉碎了放水裡搓洗衣物,或者洗頭洗身子的都是使得的。
只是一個皂莢省著用充其量只能用兩次,肥皂就不一樣了,這塊小肥皂用了一次都不見少些什麼,還是原來那樣,四四方方的一塊,可見是耐用的。
且用時方便,不必泡軟。故而他以項上人頭擔保,若是賣不動,他就把喜寶做的肥皂都給吃了!
喜寶要是願意讓他跟著做的話,那麼潑天的富貴就要輪到他頭上了。
他年紀大喜寶好幾輪多,定不會讓喜寶吃虧的。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