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紀尚小,要學的東西還有許多,師父讓背的藥材藥性還沒背過呢......”
喜寶露出一點頭疼的樣子,縱然她過目不忘,但也耐不住師父扔給她一本書啊,背完藥性背藥方,背完藥方還要繼續實踐。
簡而言之,用來拒絕的話就是我愛學習。
李伯聽後,心中暗自讚許,這兩年喜寶成長了許多,如今說話鬆弛有道,倒像是個大戶人家教養出來的公子。
靖安見她稚氣未脫,又誠懇親切的樣子,雖有些失望,但很快笑便了起來,嘆道:“罷了,既如此,本王也不強求。”
說著從自己的腰間解下一塊玉佩:“若是去了京城,拿此物便可見到本王,有需要幫忙之處,儘可來找。”
喜寶雙手接過玉佩,下意識的往旁邊看去,卻沒找到自己想見到的人,要是小修哥哥在,定是會在身旁微笑著朝她點頭的吧。
喜寶站起來,向靖安王爺行禮道謝:“多謝王爺厚愛。”
“還是喊黃叔吧。”聽著心裡還熱乎點。
喜寶從善如流:“黃叔。”
晚飯變成了送別,多日相處,趙家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不捨,連連向靖安主僕三人敬酒,饒是清酒不醉人,人也醉了。
歡宴過後,一場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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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靖安就走了。
趙家捐了一百石的粗糧讓他帶走,反正家裡這麼多的糧食,吃也吃不完,拿來做些善事當做給自家孩子添功德。
聽說村外的人都不好過,已經開始人吃人,啃樹根了。
不少地方的人開始吃觀音土,這東西若不是窮途末路,誰都不願吃,吃了脹肚子排不出去,最後累積在肚子裡,慢慢的把人給脹死,死去的人四肢枯瘦,肚子卻脹得十月懷胎的孕婦。
一百石粗糧裡面有粗糠,有麻山,還有沒加工的米麥,能夠人吃好久。
靖安收到糧食,心中更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貪官汙吏給抓出來!
深夜,趙家人舉著火把送靖安主僕三人,私兵們把一車又一車的糧食帶走,私兵們訓練有素,腳步輕盈,沒弄出什麼動靜,再加上不老山在村頭,除了耕種收割,平日裡沒什麼人經過。
趙青山與蘭娘抱著喜寶站在前頭,朝著靖安笑。
“黃先生,此行保重。”趙青山抱拳作揖。
喜寶被蘭娘抱著,也有模有樣的行了個作揖禮。
“黃叔,一路平安。”
靖安回了個禮,揉了揉喜寶的頭髮,便帶人騎馬離開了。
在朦朧閃爍的火光中,靖安回頭望著那片淨土,呵了口氣,遂即越走越遠。
“你不跟著走?”馬翠兒咬斷手裡的線頭,展開新繡的帕子,看看哪裡不齊整,準備拆開重新繡。
'小姐說了,靖安王爺是個好人。'
屋裡就兩個人,素華知道小翠兒是在問自己,但她沒說話,她不相信靖安,她不敢冒險,家裡就剩下她自己了,若是她死了,那誰來給爹報仇?殺人償命,官府可不會叫她殺那麼多人。
所以,寧願晚一些報仇,也不能把自己託付給權貴,權貴不會把人當人的。
靖安......素華內心嗤笑一聲。
“嘶!”一不留神,雪色的指尖被針紮了一抹殷紅。
“怎麼了?哎呀!”小翠兒一下子就跑過來檢視,見狀眉頭皺起。
“你可當心著些吧,還好不深,若是扎的深了,要腫好多天呢。”
素華微笑:“不妨事,翠兒姐姐,你繡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