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槍口上呢。
方才聽這邊有動靜,就是想過來收點保護費,他已經好久沒有喝酒了,更別說花酒了。
他舔舔嘴唇,頗有些可惜的看了葫蘆一眼,對攤主道:
“今日我在這條街上巡邏,若有什麼事就去尋我,若是有人鬧事,牢裡的位置多的是。”
說著就轉身走了,攤主一副笑臉送他走遠,見再也看不見後,面色驟然冷了下來,眉間的煞氣又重新回到了臉上。
他見喜寶彷彿看變臉似的,瞪著懵懂的大眼看著他,苦笑的嘆了口氣,轉身從籃子裡拿出一個炊餅:“小娃,沒事兒快回家吧,當心你的牛被人搶去吃了。”
喜寶接過餅道謝,想了想,從兜兜裡抓了兩塊糖塊兒塞到攤主手裡,鄭重回道:“大叔,一定會好起來的!”
大叔心想:老子的婆娘還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時候,藥可真貴啊,
靖安見狀倒是沒有義憤填膺,他覺得縣城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發不出餉銀竟然還有官差在維護治安,現在管理縣城的人,倒是個有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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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主簿最近就像被吸乾了精氣的公雞,整日無精打采的,眼下的黑眼圈已經掛快到了顴骨上,兒子一見到他就哭,他已經好幾個月沒好好陪陪孩子妻子了,周主簿心酸。
沒日沒夜幹了這些天,總算把衙門給撐了起來。
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會在心裡狠狠咒罵鄭縣令那個孫子,跑就跑了,連點像樣的東西都不給自己留下。
他一直知道鄭縣令上面有人,很快就能往上升遷,眼下看來,估計是上面的官自身難保,把鄭縣令給棄了。
鄭縣令明裡暗裡說會把這個職位給他,周主簿就心甘情願的為他賣命,現在看來他真是白活了一把年紀,周主簿才知道縣令有兩本賬。
縣令捲鋪蓋走人之後,周主簿手下記賬的與縣尉拿來了這麼一本賬。
周主簿這才知道,原來這三人一直揹著自己做假賬!
若不是看了這一本賬,等他上任了,他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鄭縣令就是想叫他當替死鬼!
周主簿當時拿到賬簿時,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現在別說升職了,他這條小命能保住就不錯了,周主簿殫精竭慮不辭勞苦,戰戰兢兢地把廣安縣撐起來,就是為了能讓上面從輕發落。
這兩人暫且不發落處置,衙門中缺人,他們還不能死。
周主簿把他們倆派去幹最累的活兒,每天看這兩人累的像兩條死狗,周主簿心裡總算好受那麼一絲,哼,共事多年,他們良心不會痛嗎?
周主簿索性把縣令做的這一本子汙糟事兒一股腦的上報上去,他還額外給加了不少內容,什麼流連花樓,貶妻為妾,強搶民女,行祿受賄,假公濟私等等一大堆。
眼下上面還沒有回應,周主簿也留了個心眼兒,真賬本還在他這裡,往上報的是手抄的一份兒。
其他的或許是假,但貶妻為妾這件事情…是春姨娘說的。
當時春姨娘帶著鄭雲暖來投奔他們時,周主簿本不願意管這事兒,是春姨娘帶著閨女在地上長跪不起,聲聲泣血哭訴,把夫人跟閨女的心給跪軟了。
畢竟誰都沒想到春姨娘竟是縣令的結髮妻子!
他家小慧以前與縣令家的嫡女有過往來,鄭婉婉道春姨娘勾人,縣令經常宿在春姨娘那裡,春姨娘囂張跋扈,不把主母放在眼裡。
本著打聽上司的喜惡,周主簿也稍稍打聽了春姨娘,都說是個顏色好,脾氣又好的人,他以為只不過是尋常後宅的勾心鬥角,可誰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