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頭對著李修:“你幫我給小慧姐姐回封信,就說玉容膏一時半會還做不好,先給她兩盒用著。過幾天等做好了再去縣城給她送,順便去看她。”
李修認真頷首:“嗯,一會我給孟大嫂寫單子的時候一同給你寫了。”
蘭娘眼神溫柔:喜寶這孩子心地善良,自有貴人相助,她現在極其相信小閨女的養生之術,今天她喝了喜寶給的東西,感覺身子格外的輕鬆。
吃完午飯,狗蛋就要回家了,依依不捨與眾人告別後,趙二郎送狗蛋了回家。
其餘的人就在院子裡喝茶閒聊。
“么妹,你的玉容膏當真這麼厲害嗎?”
趙三郎喝了口水,裝作不經意的問。他羨慕的很啊!要是可以的話,他也想跟師父學習養生之術,可他不是學醫的料子。
么妹簡直就像個天才一樣,學了沒幾日,孃的身子也調理好了,現在連縣城的小姐都要來求藥了。
“可不是,三叔,你都不知道!當時小慧姐姐的臉都那樣了!”二娃誇張地比劃:“一抹上我小姑的藥,就說不疼了呢!”
趙三郎心想有這麼神奇嗎,效果都堪比麻沸散了。
大娃二娃一臉千真萬確的樣子,讓趙三郎也不得不懷疑起來。。。。難道師父的藥方這麼厲害?
蘭娘跟孟氏正在仔細地擬席面單子,陶夫人定的規格是十菜兩湯共六十六桌。
“初步定的是清蒸獅子頭,醬燉肘子,紅燒肉,炒時蔬,鹽水鴨............”陶家說肉要多一些,這年頭油水就是待客的最高禮儀了。
等粗粗的擬好了單子,孟氏招呼正在石桌上鋪紙研墨的喜寶:“喜寶,來幫大嫂參謀參謀。”
喜寶顛顛的小跑過來,孟氏就抱著她,一樣一樣的說與喜寶聽,喜寶記性好,聽一遍就記住了,她道:“大嫂,你這裡面全是鹹的,怎麼沒有甜的呀。”
孟氏恍然大悟,她就說怎麼老是覺得不得勁兒呢,然後在心裡重新添減了幾個,拍了拍喜寶的小屁股:“去吧。”喜寶一溜煙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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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家。
李伯看著他對面霜華滿鬢的兒子,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菜,不由得又心酸又無奈。
自己兒子在外經商常年奔波在外,供著李府那群吸血螞蟥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在這裡就著小鹹菜往嘴裡樂呵呵的扒。
他恨鐵不成鋼道:“你啊你!”
李大郎朝自己爹“嘿嘿”一笑,拋開雪白的鬢角,嘴角上鉤竟然頗有幾分少年意氣。
李伯翻了個白眼:“當初我就說不讓你跟他們往來,你偏不聽,非得娶那個女人。”
李修找喜寶玩兒去了,說是晚些回來,現在孫子不在,也不怕李修傷心,他憋不住的要一吐為快了:“你在外累死累活的,她任由孃家欺負修兒,你這個當爹的就任由他們欺負?”
“那個......那個蠢婦!!”李伯不會罵人,一拍桌子,憋了老半天就吐出來這兩個字。
“你看看你,實甫,你才什麼年紀,頭髮都白了啊。”
李實甫年幼喪母,是他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把大的,等李實甫稍微長大點,就顯示出了驚人的經商才能。
他小小年紀就知道給村裡人提供代買服務,從鎮上到縣裡,代買一次掙兩文錢,傳信送東西要三文錢,他不怕吃苦,人又機靈,很快就在縣城找到了掙錢的門路,後來生意越做越大,做到了京城去。
雖然對富貴生活並不嚮往,但李伯不想束縛兒子,就任由他出去闖蕩。
李實甫到了京城後,一直想去李府看一看自己小時候待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