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語言:“明天你大嫂來你也跟著吧,我給你看我的好玩意兒。”
喜寶思考了一下,轉頭去看李修:“小修哥哥!你去嗎?”
李修一開始就若有似無的往這看,聽到喜寶終於叫他了,心裡稍微鬆了口氣,他抿抿嘴,半垂著眼睛推辭:“明天要練字,就不去了。”
喜寶扭過頭來:“那我也不去啦,我明天還得跟師父學做藥呢。”
李修心裡很是雀躍,因為喜寶選擇了跟他玩,他不去喜寶也不去了。
“那好吧.......”陶二有些失落的,但是人家要學本事他也不能任性的非要人家跟他玩不是?
再者他後天也要讀書了,他爹給他請了個私塾,他想想就心累。
蘭娘跟李伯笑眯眯的看著幾個孩子揮手告別。
等把李伯等人送走了之後,蘭娘臉上的笑才收了收,轉身回了堂屋,後面的趙二郎趙大郎也自覺地跟上。
“說吧,怎麼回事。”
今天傍晚就看見老大壓了老二在院子裡跪著,蘭娘慮及一會來客人,就把此事先壓下了,等人走了再說。
現在人走了,蘭娘坐在上首沉靜的等倆兒子開口。
“娘,怎麼了?”喜寶疑惑,剛剛不還是好好的嗎?
趙大郎冷冷的掃了趙二郎一眼,示意他自己說。
“娘。”
趙二郎有些乾澀的開口:“這地不能開了。”
“這是為何?”蘭娘瞪眼。
“好好的怎麼不能開了呢?不是說開完了的就是自己的嗎?”
面對親孃的疑問,趙二郎難以啟齒。
這兩天他們兄弟兩個帶著大娃二娃去開荒,路上都沒碰到人。
按理說這麼多天了,村裡也該都知道了,但是他們卻一個都沒有見到同樣開荒的村民。
宮裡的官令最低是下發到里正的手裡,里正再通知到每一戶,村裡的告示欄也沒貼任何東西。
這麼多天了一點動靜,別說趙大郎,就是趙二郎心裡都在打鼓,要不是他親眼看了告示,他都覺得這事根本沒有發生過。
趙大郎就去問了里正,沒想到里正說發了是發了,但是不適用大槐村,所以他連跑這一趟都沒跑,畢竟村裡一百多戶人呢。
趙二郎急道:“怎麼不適用呢?”春記的掌櫃都說要回去開墾種地。
“唉。”里正深深嘆了一口氣:“你看咱們大槐村,哪有幾畝水田,沒開的都連著山,地下全是石頭,這樣的地十兩一畝你買嗎?”
“十兩一畝?!怎麼會!!?莫不是您弄錯了?”趙二郎叫起來。
他馬上發覺到自己的失態,忙跟里正道歉,見里正面色和緩了些,急切地向他解釋道:
“我在縣城看的告示,上面沒寫要錢,莫不是我漏問了?”
里正也不跟他們廢話,冷著臉直接從屋裡拿出下發的政令給他們看。
趙二郎見到里正拿出的政令,唰的一下白了臉。眼見里正拿出來了兩張紙,但是他當時看的,只有一張。
“里正伯伯,我們哥倆不識字,勞煩您能給我們讀一讀嗎?”
里正看他們臉色很是不好,趙二郎更是直冒冷汗。他就沒有拒絕,耐心一條一條的讀了起來。
“凡是開墾荒地者,皆要上報官府登記,隨買地銀十兩。”
趙大郎跟趙二郎心裡只剩下慶幸:幸虧今天來問了里正!
大槐村頂頂好的水田也才十兩,普通一些的地五六兩也能買得。要是挨著山地,灌溉不方便又偏遠的,二兩銀子就能買一畝。
趙大郎冷冷的掃了趙二郎一眼:回去再收拾你!
他們告別了里正,一路上沉默著一句話都沒說,快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