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裡哪有這麼多錢,估計是把爹的醫藥費也拿出來了。他嘆了口氣,二兩銀子的拜師禮確實不少,但他們是兩個孩子拜師,這樣看就一點也不多了。
他倒是對娘用私房補貼么妹三弟沒有什麼不滿,家裡能出倆有本事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能學門手藝,不用看老天爺的臉色吃飯,別說在村裡了,就是在鎮上也是一份體面。
他只是焦心爹孃吃藥,家裡真的沒錢了,他們現在日子過得緊巴巴的,緊的讓人難受。再想到秋後的稅收,趙大郎覺得現在的日子就像在透支一樣,指不定哪天就要傾家蕩產去交稅。
趙大郎一邊擺攤一邊在心裡盤算著:現在地裡的活幹完了,該出去找點活兒掙錢了。
趙二郎則是拿著錢,帶著大娃二娃開始了他們的事業。
“二叔,就是這家。”大娃二娃領著趙二郎到春記交貨來了。
錢掌櫃喝著水呢,打眼一看門口,嘿!這不是那天來的那倆小子嗎,連忙嚥下茶水,招手叫夥計:“快,快去秦家找秦管事,就說賣瓜子兒的來了。”
然後整理一番,帶著如春風拂面的笑容迎了過來。
“兩位小公子,您來啦?”大娃二娃被叫公子,很是不好意思,臉上像火燒了一般,二娃強裝鎮定:“我。。。我小姑叫我們來給您送瓜子來了。”
“正等著呢,沒想到這麼早就來啦。”
錢掌櫃早見一旁還跟著一個年輕男人,笑著問道:“這位是?怎麼稱呼?”
趙二郎摸摸大娃二娃的頭,回笑道:“我姓趙,在家排行老二,您叫我趙二郎就行。”
“上次來的女娃是我家孩子,說是有大主顧,我跟著來看看,您就是錢掌櫃吧?幸會幸會。”
趙二郎這麼一說,可就給自己抬了輩分,一下子就沖淡了面嫩帶來的輕視,讓人不敢糊弄了。
“哎呀!趙兄弟,幸會幸會”,這可真是。。。錢掌櫃不知道怎麼說,看著趙二郎光滑的俊臉上連根鬍子都沒有,心想有這麼年輕的爹嗎?
趙二郎朝他笑笑,然後拿出大袋子往外一包一包的掏瓜子,喜寶特地做了記號,上面畫了一道橫的就是金瓜子,沒畫的就是香瓜子。
“您點點對不對。”說是十包瓜子,其實一包也就二兩半左右,錢掌櫃掃一眼就知道數目了。
他笑容可掬地親熱說道:“那肯定不會出錯的。”
見趙二郎袋子裡還有不少,想到今天剛下發的政令,錢掌櫃起了心思:“趙兄弟,我年長你些許,若是不嫌棄就叫我聲錢大哥吧。”
趙二郎更是個打蛇上棍的,叫聲大哥又不會少塊肉,他從善如流的作了個揖道:“錢大哥,不瞞您說,我也與您一見如故,既然如此,那我就斗膽把您當成自己的親哥了。”言外之意,我可是把你當做親哥了,你可別坑我啊。
大娃二娃:==二叔遇上對手了。
兩個人哥哥弟弟的一通叫,錢掌櫃才問:“趙兄弟,我見你這瓜子色澤光亮質量又飽滿,可是自己家精心種的?”
看樣子這瓜子還是新的,現下可不是葵花成熟的季節,要吃新的只有在貴人的暖房裡面才有可能種出來,但是這麼大批次的瓜子得需要多大的暖房啊,瞧著也不像是有錢的人家,難道說他們有種植的秘法?
錢掌櫃倒是不覺得會是他們偷的貴人的,且不說貴人家有沒有種這麼多,喜寶趙二郎等一行人一看就是良民的樣兒,不像奴家子。
趙二郎心道:原來在這等著他呢,喜寶跟他說了,這是瓜子是託李伯買的,以李伯的家世弄到些新奇的東西是不難的,他也沒懷疑。
趙二郎留了個心眼,面不改色的胡謅道:“錢大哥,不瞞您說,這瓜子我們也是從一個外村的人那買來的。然後自己在家炒熟了再拿出